還在使傳自言峰的拳術對付觸手潮的凜,也不禁分神看來,就連她這個Master,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幕。喜歡近戰的Archer本來就夠特立獨行的了,而使用咒言詠唱的Archer更是聞所未聞。
——詠唱還在繼續。
其常立於劍丘之巔,獨醉於勝利之中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故此,此生已無意義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則此軀,註定為劍而生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念出最後一句言靈,周圍的世界,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預示著秩序的條凳,為火焰所糾纏,燃盡卻沒有留下灰燼,彷彿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白色的光線不斷輪轉,彩繪玻璃和浮雕牆面就像被撕碎的畫紙一樣剝落,無比迅速地,聖堂被異世界所替換。
原本應該有天花板遮擋的地方出現了天空——然而那又不只是天空,巨大的金屬齒輪在其上相連回轉,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望無際的荒野,一直延續到天之盡頭,數不清的劍四散著,彷彿與大地相連。
劍的埋葬之地,亦是鑄成之所,或者說——劍的王國。
那這個王國的國王陛下,無疑就是君臨於這片荒野之中,紅衣的無名弓兵。
“這是——”士郎呆呆地張大了嘴巴,然而最讓他驚訝的不是面前的場景,而是不知為什麼,明明自己沒有見過,卻能夠知道這是什麼。
“是固有結界,將心中的世界具現化,侵蝕現實的大禁咒。也就是說,這傢伙既不是劍士也不是弓兵……沒錯。生前,在沒有成為英靈之前,是一位魔術師吧。”凜喃喃道,像是為士郎解釋,也像是解釋給自己聽。
英雄王的表情,終於變得稱得上是“正視”一點點了。……雖然真的只有一點。
“固有結界嗎?以人類來說,你倒是幹得還算不————”
在他說完說完話之前,Archer已經拔起一把劍,攻了上去。
揮出的劍與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兩者一起變成了碎片。
“罪不可赦!別給我————”
曲柄的劍和曲柄的劍撞擊。
“太囂張了,可惡————”
即使在此刻,英雄王依舊要保持他身為王者的尊嚴,像之前那樣,從寶庫中取出相應的劍來應對。
然而這種做法,之前是炫耀般的展示,現在卻讓他吃盡了苦頭。
“唔————”
吉爾伽美什終於開始後退了。
相應地,Archer則不斷向前,從遍佈山丘荒原的劍之叢林中隨手拔出一支,什麼都沒有想,不使用任何技巧,只是向前揮劈,然後與另一把劍撞在一起,破碎。
他知道,只要一停下,給予英雄王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自己就會永遠地停下。
不論本身性質,只說作用,王之財寶與無限劍制可謂十分相近,然而,一方面是有心算無心,佔了先機;再則,Archer在固有結界的地利之中,只需隨手拔起劍即可,而吉爾伽美什卻要從財寶庫中取劍,無形中就慢了一拍,只能被迫舉劍應對。
同樣的能力,事先準備好劍的Archer,總是能先他一步!
一開始還有閒心選取相應的劍應戰,到後來也只能隨手拿出是什麼就拿來應敵,儘管如此,Archer已經累積起足夠的氣勢,吉爾伽美什只能步步後退。
冬木教會的禮堂,因為信徒不多的緣故,並不大。不過從入口這一端到達最前方的聖壇,也足有十米以上的距離。
儘管以固有結界改變了世界構成,這距離並沒有改變,因此,Archer很快就向著聖壇前方的間桐櫻靠近。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就憑你區區一個人類,居然逼我不得不使用我的劍……!”
吉爾伽美什看不到後方,但言峰那熟悉的魔力正在接近是不爭的事實,他也終於醒悟過來,伸出手,打破無限劍制對空間的封鎖,在他身後隨著空間波紋而出現的圓柱形劍柄,毫無疑問正是乖離劍!
當然,Archer可不像他那樣,會對此坐視不管。
“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