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曾經是自己妻子的女孩,Archer儘量保持著表面的淡然,容姿矯健地躍過一幢幢建築物的頂樓。
他會注意到“高野兄弟”其實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因為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裡可能是平行空間,但Archer仍舊想要弄清楚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再度躍過一幢樓,高野兄弟已經進入了住宅區。
這一片住宅區是相互之間間隔很大的花園式洋房,多在兩三層的樣子,如果跟上去被發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過Archer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前追去。
不過只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兩個目標就已經拐過了面前的房子,Archer連忙加速越過房頂,下墜的時候,卻看到目標只剩下一人了。
(……不好!)
因為正在下墜無法控制身形的緣故,Archer只來得及投影出熾天覆七重圓環(LawAias)擋開襲來的武器,兩人終於平安落地,不過,這位置可顯得不怎麼妙。
半分鐘前還是獵物的兩人一前一後堵住了凜和Archer,Archer看著正對面一隻手體積膨大到化為無數黑色觸手的高野藤,終於意識到了剛剛襲擊他們的是什麼東西。
“……什麼啊?是你啊……哈啊。”
被凜狠狠瞪著的高野宗純顯得很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結果少女投來的眼刀更鋒利了,如果說之前是水果刀的話,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菜刀了吧。
他刻意這種時候安排高野藤入學,就是為了引誘參戰者出洞,沒想到第一個出來的卻是遠坂凜。
(……不,也不能說是意外吧。)
想起十年前跟遠坂凜的一面之緣,宗純漫不經心地想到,不過對方肯定是把那件事給完全忘光了,這點看她的態度就知道了。
宗純不怕死地繼續挑撥少女,“那個就是你的Servant嗎?光看剛剛的盾很難判斷是什麼職階啊,不過看上去倒是挺像模像樣的……說吧,你找我是什麼事?”
或許是因為第一印象過於深刻的緣故,宗純倒不覺得凜會是那個犯人。
雖然被對方的話氣得滿頭青筋,凜還是想起了作為冬木守護者的職責,“……最近冬木市的‘瓦斯洩露事件’是不是你乾的?”
“哦?你也在查這件事嗎?……這倒是蠻合你的個性的,不過很遺憾,這不是我做的。”
“……我要怎麼相信你?”
宗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要怎麼相信我,這不是你的事嘛?”看著兩眼冒火的凜,他立刻哈哈一笑,“……好了,不開玩笑了,我也在追查這件事……我是沒有證據證明不是我乾的啦,反正要不要相信也隨便你。”
凜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掌中原本打算用來反擊的寶石,雖然對宗純印象不佳,但出奇地,她並不覺得他現在是在說謊。
“唔……讓我想想,”宗純旁若無人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思索狀,然後提出了一個出乎預料的方案,“既然我們的都有同一個目標,為什麼不暫時聯合呢?……最少互通訊息吧,這個提案如何?”
“什、麼?”對於這出乎預料的發展,凜一時有些怔忪。
宗純笑了起來,“別這麼看我啊,如你所見,我本來就不是魔術師,我的目標也不是那個許願機,這很奇怪嗎?”
高野宗純在這裡悄然地偷換了概念。
七名Master參與聖盃戰爭大多是為了聖盃——這其實是不對的,他們參戰更多的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而要讓願望實現,首先必須得到聖盃。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Master來說,只要能夠實現願望,得不得到聖盃根本無關緊要。
宗純確實不想對聖盃許什麼願望,但因為某種目的,他想要那個杯子。
所以不管七位Master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怎麼拼鬥都無所謂,對於宗純來說,最聰明的做法是跟每位Master都成為盟友,這樣不管是誰最後獲勝,許願就讓他們許去吧,他只要最後拿到天之杯就好。
當然,這樣是最理想的情況下,但實際上做起來可就困難多了。
凜一愣,這才意識到一直沒有發覺對方的身份也找不到咒令有著這種可能,“你不是魔術師!?那……”
明白凜是想說什麼,宗純當即回答道:“你是想問藤嗎?——那傢伙是我的工具。”
與凜背靠著背的Archer正好可以看到聽到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