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純一臉“那你怎麼進來的”表情。
直接用魔術轟開大門的某少女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然後又反應過來:“——不對!你是來找誰的?你跟間桐家是什麼關係?”
宗純皺眉,“這是質問嗎?如果我不願意回答的話……”
眼看著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險惡,紅衣Servant只得現身救火,他對高野兄弟殊無好感,但由於完全摸不著對方的底細,只能倍加小心。
他一把按住就要跳起來的凜,說道:“啊——啊——Master,冷靜一點吧!太過著急的話,糟糕的話也會隨便說出來,那樣可不太好。”
有了Archer的勸誡,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也意識到這樣只能隨便樹敵,她本來就是因為太著急櫻了,沒有看到她的存在又剛剛看到了那樣醜惡的蟲倉,只有加倍地焦急,心情煩躁之下,說起話來才跟點了炮仗一樣。
“……抱歉,是我太焦躁了。”凜十分正直地道歉,“那麼你知道居住在這幢宅邸中的人都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這裡就是這樣了……哦?你說這個嗎?”宗純順著凜的目光,看到被放在矮桌上的紅茶盞,這才露出第一個笑,“這個也是,我來的時候就擺在這裡了……你想找的到底是誰?”
猶豫了一下,凜才回答道:“……間桐髒硯。你可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他是……”
出乎預料地,宗純點了點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老頭嗎?我知道啊。我本來也是想找他的,不過看樣子他已經放棄這裡了吧。”
☆、第十七章
對於難得來間桐邸卻沒能見到主人這件事;高野宗純最初的驚訝過後;反而並不覺得意外。
說起來他跟間桐家——確切點說是間桐髒硯;本來就稱不上盟友,更別說同伴和朋友了,充其量只能算是某一特定時間段內的合作者,在不影響到自己的情況下幫一把;可也僅限於此;同樣是可能隨時被對方從背後插一刀。
而在這次聖盃戰開始之後,兩邊的聯絡更是前所未有的薄弱起來。
這歸根究底還是來源於髒硯的變化:歷經五百年的精神終於到達了崩潰邊緣,他對於這次聖盃的渴望前所未有地急迫;以至於那雙眼也被這渴望所矇蔽。
頭腦不再冷靜清晰的合作者;高野宗純不需要。
雖然髒硯曾經在他和魔術協會之間斡旋、為他和高野藤能自由生活出了不少力,之後的起居生活也多少受了一點間桐這個地主的照料;不過宗純也幫忙參與研究過被汙染的聖盃,更是將第四法的核心內容告訴了他。
儘管以髒硯此時的急迫大概是無法體悟到那句話的反轉含義,不過這也確確實實是魔術師們夢寐以求的第四魔法之真意。
欠間桐翁的人情,在那一刻已經還完,那麼接下去就該算算賬了。
算計高野宗純和高野藤,讓他背了黑鍋跟Caster組對上,高野藤差點就因為Caster的對魔術寶具而消亡於世上——這位可不是那種吃了虧還會忍氣吞聲的人。
而間桐髒硯本人也很明白,當他設計這個局的時候,就徹底斬斷了高野和間桐的交情。
高野宗純在間桐翁離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交代高野藤,下次當他發出指令的時候,立刻就攻擊Assassin,不要猶豫。
高野宗純來間桐邸不是作為拜訪者,而是來興師問罪的,預見了這一點的間桐翁,乾脆躲到別館去了。
只有已經被視為廢子的間桐慎二被丟在了這裡,雖然兩人關係不怎麼樣,但主要還是間桐慎二單方面看不爽宗純,而宗純也沒興趣去理他,還沒喪心病狂到遷怒大開殺戒的地步。
至於在這裡見到同樣來找麻煩的遠坂凜和Archer,這倒是一個意外的相會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兩邊都沒能找到目標,交流了幾句之後,也只好各自回去。
***
比起上次聖盃戰中衛宮切嗣和雨生龍之介這樣膽大妄為的Master,此次的Master們顯然循規蹈矩得多,即使是之前最顯眼的Caster組,也嚴格按照天黑之後才出手的預設規條。
此時在間桐宅邸之外、冬木市的另一端,也在發生著另一場衝突。
除了Assassin之外,另一個被宗純指定在必要時立刻擊殺的英靈是Lancer。
如果說Assassin是因為間桐翁而獲罪的話,Lancer則是因為他寶具的能力。
雖說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