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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雖然看上去這裡似乎沒有人在——否則也不會放任他在外面用暴力手段拆掉了那麼多陷阱,不過就怕萬一,切嗣還是做好與遠坂時臣撞上然後戰鬥的心理準備,隨時打算發動令咒召喚來Saber應戰。

不過,在他從侵入的房間開啟通向某個黑暗房間的門時,切嗣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這是……)

……血腥味。

“啪!”

切嗣猛地將槍口對準發出聲音的方向——剛剛開啟了頂燈開關的高野宗純不在乎地向他聳了聳肩,然後將目光投向室內。

從周圍的擺設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客廳,桌子上還放了兩人份的茶具,正中所鋪設的豪華地毯之上,有著一大灘可疑的暗色汙漬。

切嗣皺眉,不過既然已經開了燈那也沒辦法了,他乾脆走了過去,藉著光線仔細地查探地毯上那一塊汙漬。

不會錯的,這正是一塊已經完全乾掉的血跡,因為地毯的圖案混雜著暖黃的燈光看上去有些微微變色,但身經百戰的切嗣當然不會認錯。

從汙跡的大小來看,這已經是完全足以致死的出血量。

——託某死鬼二人組的福,宗純對於血跡也完全不陌生,不同於還在謹慎地檢查著宅邸四處的切嗣,在看到那塊血跡之時,他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房間之中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再加上那兩杯茶,足以證明血跡的主人是在毫無準備之下被刺死的。

現在遠坂時臣的妻子和女兒早就回到孃家,僕人也全都遣散,住在這裡的只有宅邸的主人時臣,偶爾還有時臣的弟子、那個偽神父出入,宗純之前還確定言峰綺禮還活著,那麼被刺死在這裡的到底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再者,已經進入到了聖盃戰爭的最後階段,以時臣的性格,肯定將Archer留在身邊保護自己,然而這樣的保護卻沒有起任何作用,如此一來,能夠推斷出的結論也十分明晰了。

終於弄清楚了所有的謎團。

言峰綺禮對雁夜所說的那番話,是建立在“時臣還未死、Archer還在保護他”的基礎之上的,可惜這前提條件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虛假的了。

(……那麼接下去,要揭穿他嗎?)

宗純抬起頭,就像所有的客廳一樣,這個房間正面的牆壁之上,掛著一隻時鐘。

時針剛剛走過數字“11”,而分針才到“1”這裡。

——今天晚上零點,我會將遠坂時臣約到教會去,那個時候,你想偷襲報仇或者別的什麼都隨便你。

那個時候,言峰綺禮確實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還有55分鐘。

從這裡過去的話,也不是來不及……

宗純再度環視了一眼這個客廳,為了去尋找愛麗的線索,切嗣已經鑽到不知道哪個地方去了,而且本來就不是同一路,也沒有道別的必要。

“……我們走吧。”

回到進來的視窗,在觸手的幫助下爬上窗臺跳了下去,宗純依循著來時的記憶,在這個深夜的城市之中飛奔。

***…

30:02:45

儘管距離神父的約定還有一小段時間,雁夜還是拖著殘軀提早到了這裡。

簡直就像第一次約會的小毛孩子,刻意提前達到約定地點一樣,可惜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甜蜜的相會,而是為了殺人。

之前雁夜回了間桐家一趟,沒看到那個人小鬼大的男孩和髒硯,倒是被一手包著繃帶、嗚嗚哀叫的鶴野拖了一段時間,總算搞明白了有外敵侵入的事,之後男孩似乎就不在了。

不知道是被入侵者擄走或者別的什麼,雖然雁夜很擔心,但眼看著快要到午夜零點,他還是選擇優先來赴約。

畢竟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殺死的物件,而且按照鶴野的說法,入侵者和男孩離開已經是數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刻印蟲對他身體的侵蝕遠比他想象中大。

或者說,Berserker對他魔力的汲取遠比想象中要多,這令雁夜無法分出太多心力去抵抗蟲對身體的啃噬。

現在的雁夜完全是在意志力的作用下苦苦支撐的,能夠支援多久呢?連雁夜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下一秒鐘,他就會倒在地上失去呼吸,這一點也不奇怪……誰知道呢?

連與小櫻的約定也沒法完成了。

說不定根本無法活到聖盃降臨的那個時候,更別說奪取聖盃了。

雁夜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