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法規之後,基地的工作便上了一個新軌道,但楊威等領導者卻不見輕鬆,還而多了不少事情要處理。
這天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楊威揉了揉發脹的眼睛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不由苦笑了一下,看來領導人也沒有那麼好當的,只看到光鮮的一面,可是勞累的一面卻沒有看到,看看手錶,自己已經近二十個小時沒有睡覺,難怪累得這麼厲害,將筆一扔,就這麼和衣躺到了鋪著厚棉墊的地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好像是在坐船一樣,晃個不停,一個聲音也遠遠的響起,楊威側耳聆聽,那聲音越來越近,晃得也更加厲害,最後眼前亮起一道微光來,護衛周健良那張冷峻的臉映入了眼斂。
楊威只好坐起來,有些無意識地看著周健良,半天才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抬手看看錶,自己才睡了兩個小時,不過他也沒有責怪周健良,因為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周健良絕不會貿然攪擾自己休息。
“怎麼了?”楊威用力的擠了擠眼睛,讓自己生澀的眼睛分泌出更多的液體來潤滑一下眼球。
“劉隊長出事了。”周健良沉聲道。
“哪個劉部長?”楊威一愣。
“唔?搜尋隊劉海峰隊長。”周健良一怔,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嗯?……”楊威隨意應了一聲,稍稍發愣了,突然跳了起來:“怎麼回事?二傻出什麼事了?”楊威騰的站起身來,可是身體太過疲勞,再加上睡眠嚴重不足,兩腿一陣痠麻,一個跟頭扎到了地上,不等周健良伸手來扶,他掙扎站起,幾乎是爬著衝了出去,遠遠地,只見到一群搜尋隊員正圍成一個圈子,裡面十多支手電筒照得通亮,楊威心裡一抖,忽然有點兩腿發軟。
楊威撞開身邊的人,衝了進去,只見劉海峰臉色蒼白,直挺挺地躺在一個從醫院裡扒出來的擔架上,到這裡輪值的鄭小梅正圍著劉海峰做緊急救護。
“鄭隊長,二傻他怎麼樣?”楊威不由分說,一把將鄭小梅抓了過來,幾乎把這半老徐娘抱在了懷裡。
“你如果不馬上鬆開我的話,他就離死不遠了。”鄭小梅皺著眉頭,舉著兩隻沾滿了血水的手,此時她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鑷子,姿勢極為怪異。
“好好,我放開你。”楊威連忙放開了鄭小梅,鄭小梅看了楊威一眼,繼續原來的工作,楊威這才注意到,劉海峰的左腿還有右胸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片刻後,鄭小梅經給劉海峰輸上了血,手術刀像是在劃豬肉一樣在劉海峰的身上挑動著,鑷子靈活的伸進傷口裡,取出一個個黑色的小東西來扔進身邊一名助手的菜盤子裡,不時叮噹作響,楊威沉著臉伸手取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在手裡捻了一下,發現是小鉛塊。
“他的運氣很好,這種武器的威力不算是太大,看樣子像是自制的霰彈槍,而且射擊距離有些偏遠,腿部骨骼完好無損,胸部各器官也無大礙,不過兩根主要的靜脈血管卻被打斷了,失血嚴重,只要後期沒有出現炎症的話,就不會有事。”此刻的鄭小梅醫生,就像一個鋼琴家一樣,手指在劉海峰身上靈活地跳動,居然尚有餘暇向楊威解釋。
楊威一陣沉默,半晌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旁人看去,此刻的楊威神情嚴峻,臉色鐵青得嚇人,回過身去,目光在人群中來回梭巡,在角落裡蹲著兩名四十多歲的壯碩大漢,身上的簡易防化服還沒有脫掉,楊威眉毛一揚,那不正是搜尋隊的兄弟嗎。
楊威走了過去,伸手從身上摸出一盒煙來,自己點了一支,又抽出兩支來送到了那兩名壯碩的大漢面前。
“……酋長……”兩名純樸的大漢搓著手,看上去有點手足無措。楊威仔細打量,在他們的身上,還粘著點點血跡。
楊威沒有說話,給他們二人點了煙,跟他們一起蹲了下去,抽了幾口煙才緩緩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受的傷?”
“媽的,還不是小鬼子。”方臉大漢低吼了起來。
“怎麼碰上小鬼子了?”楊威問道。
“老錢,你來說吧,我嘴笨,說不好會說漏東西。”方臉大漢向身邊的長臉漢子說道。
叫老錢的長臉漢子點了點頭,狠狠的吸了口煙,整理了一思緒說道,“今天劉部長和我、老段還有另外兩名老鄉一組,搜到了城北,我們找到了兩頭牛,還有兩袋糧食,回來的路上,碰上一隊人馬,約摸有二百多人的樣子,聽他們說話,是倭語,後來他們看到了我們,就衝過來搶東西,因為他們手上也有槍,部長就讓我們扔了東西跑,可是我那兩個老鄉還是被打死了,不過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