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是,一個是我今兒沒有地方睡了,今兒晚上就跟你在這裡擠擠了,另外一個是老爺讓你抓緊時間開始製鹽,需要什麼裝置,需要多少人手直接張嘴,他會給你撥過來的。”
聽到人手,賈一的眼前一亮,目前他最缺的是錢,其次,缺的就是人手了,而且從張大仁的話裡他聽出來了,這些派來的人他不需要管月錢,而且這些人會絕對的服從他的命令,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心情好,就容易誇下海口,賈一心情大好之下,直接答應了張大仁的要求,允許他今天可以跟自己同床共枕,不過在此之前,他找來了紙筆,把需要的東西一一列在了紙上,遞給了張大仁,好讓他明天去準備。
“你們怎麼全都住到客棧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全都來客棧住了?”賈一有點驚訝張大仁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之前去了林府,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我就翻進去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這才去了客棧,找到了小二,他告訴我你們全都來了分店,說說吧,放著好好的家不住,為啥非要來客棧住。”
張大仁扭動著身體,在柔軟的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結束了宛如蟲子一般的動作。
“這不院子裡昨天死人了麼,老爺子有點忌諱這個,我們就來客棧住了。”
“就為這啊,我還道是啥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死了個人麼,就讓你們不敢在家住了,這要是杜曲縣多死幾個,你們還不得搬長安去啊。”張大仁充分的表達他對林老爺子的鄙視。
“嘿,要不是你讓人把朱勇整成了刺蝟,我現在應該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覺,你以為誰願意在這裡睡啊。”
賈一恨恨的伸手拍了一把柔軟的大床,雖然他用的力氣很大,可手卻是沒有任何的痛覺,棕櫚樹枝樹葉壓制成的床墊,那柔軟性,比棉絮都好,也難怪後世很多床墊的主要填充料還是它了。
“你們客棧這床可真軟,我感覺我睡不習慣。”
“適應適應……”記憶想要說的是適應適應就習慣了,可他話還沒說完,震天的呼嚕聲就從張大仁的嘴裡躥了出來,要不是房子比較結實,沒準就這分貝的鼾聲,都能把樓震塌了。
任誰的耳邊總是響著驚雷,也甭想睡好,賈一滿臉怒氣的多在床上,看著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張大仁,聽著他嘴裡竄出來的震天呼嚕聲,知道這一晚上要是不把張大仁這呼嚕搞定的話,是甭想好好睡了。
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的賈一狠狠一腳踹在了張大仁的後腰上,只是張大仁只是被賈一踹的側了側身,呼嚕聲只是暫停了片刻的時間就又響了起來。
接著賈一又是狠狠的一腳。
一宿的功夫,賈一都沒能睡著,為了出氣,賈一在張大仁的後腰上,不知道踹了多少腳,當天空中顯現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張大仁也是悠悠醒了過來,接著捂著腰就對賈一說道。
“你們這床忒軟,這一宿睡的我做好些夢,而且軟床對腰不好,我現在的腰疼就是最好的證明。”
其實張大仁哪裡是在說軟床的不好,分明就是在朝賈一詢問,為什麼他的腰會這麼疼。
老子一宿沒睡,沒把你腰踹斷已經算是便宜你了,還敢質問是怎麼回事?!
“正如你所說,這床軟了是真的對腰不好,我看你還是趕緊回長安吧,相信老爺還等你信呢,對了,老爺是準備把這製鹽廠算作個人的還是國家的?”自從賈一進了天機都護府之後,也開始把秦瓊當老爺的叫著。
“自然是個人的,以老爺尊貴的身份,還不稀的佔你一個小小製鹽術的便宜,不過成鹽必須以最低的價格送往長安。”
還說不佔便宜呢,以最低的價格不就是讓少收錢或者不收錢麼,在這些大老爺面前,哪裡還有什麼最低只說,一斤鹽,隨便給個一文錢意思意思得了。
“對了,老爺還說了,你小子知道製冰之法,為何不上報?”
“額,我這不是還沒有適應新的身份麼,一時疏忽了,還望海涵海涵。”說完,賈一走到桌子邊,再次拿起治病細細的寫了起來,製冰之法很簡單,幾乎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既然秦瓊都開始索要了,那就趕緊寫一份,一會兒好讓張大仁帶回去,秦瓊都給了,那縣城作為父母官,也應該送點過去,作為本縣最大的官員,賈一覺得既然入了體制當中,那就應該左右逢源,幹好自己的工作。
正好當初也答應過孫神仙要把這製冰之法送給百姓,索性又找來了很多竹簡,寫了無數份,全都給了縣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