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之中還有賈一很多熟悉的面孔,像秦懷玉程處默等人就在其中,想到剛才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站出來給自己說話,賈一就決定以後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悄悄。
每個人的職務很快就被李靖派發完畢,賈一的人命就簡單了很多,統管所有探馬以及監軍之責,當然這監軍之責乃是皇帝直接委任下來的,只不過交由李靖代為傳達而已。
第一次進入軍伍當中,就差點人頭落地,賈一很難想象以後自己還會有什麼違反軍紀的事情發生,只能提高了警惕,以防任何意外的發生,今天的狡辯只能用一次,相信很快李靖就會將所有的規範言明講細,不給賈一一點漏洞可鑽。
賈一好歹是個將軍,他一個人就分到了一個帳篷,帳篷內的擺設非常的簡單,除了一張硬板床,就剩下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個掛鎧甲的架子,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邊賈一剛剛除去甲冑,打算在床上歇歇,這找急忙慌的揹著三十多斤趕到軍中,多少也有些勞累,只是才剛剛坐在床上,幾個身影就不請自來的直接鑽入了他的帳中。
“賈兄,我等過來看你了。”
第一個走進來的是笑嘻嘻的程處默,不過迎接他的卻是賈一一張漆黑的臉。
“滾蛋,他孃的,剛才老子九死一生,你們就站在一邊看猴戲,現在過來看我作甚。”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是知道你絕對不會有事,才沒有站出來的,其實你今天早上的狡辯根本就是扯淡,大將軍治軍第一天就言明瞭所有的軍紀軍則,今日也就是你第一次到來,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所以他才因為不知者不罪沒有加罪與你,若是換成我等,早就人頭落地了。”
敢情自己不是鑽了律法的空子,而是佔了第一次參加軍伍的便宜,冷汗頓時又布了一身。
“那你們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啊。”
“我們倒是想,你有特權才能今天才過來,我們可是早在三天之間就已經來到軍中的,私自離開駐地也是死罪,我們可沒有你這膽子。”秦懷玉也湊到了賈一的跟前,笑呵呵的說道。
“這狗曰的軍隊,只要犯一點錯就是殺頭的大罪,這哪裡是什麼參軍打仗啊,這不就是給自己找活罪受麼。”
“習慣了就好了,這還只是剛開始,以後有你受的。”
“唉……”
想想之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再看看現在處處掣肘的生活,賈一頓時仰面倒在床上,開始為自己未來的生活默哀起來。
“你們過來找我什麼事啊?”
“賈兄,你這甲冑看起來倒是蠻威風的,從哪弄來的,回頭給我們弄兩身穿穿唄。”
程處默很小就開始進入軍隊歷練,所以他對於甲冑有著十分特殊的癖好,尤其還是像賈一這種防護能力很好的重甲,更是他的最愛,今天第一次看到賈一穿,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這種厚實的鎧甲,這才過來詢問一番。
“我自己弄的,現在在弄是來不及了,等打完仗回來的,我在給你們量身定做吧。”
“真沒想到賈兄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當真難得,回頭也給我弄兩身唄。”秦懷玉雖然第一次參加軍伍,可身手不凡的話,對於甲冑也是十分的喜愛,此刻聽到賈一答應要給程處默製造甲冑,他也急忙湊了上來。
“沒問題,不過也要等到會來之後再說了。”
這邊賈一剛答應秦懷玉,帳篷外面頓時又湧進來一群人,長孫衝,李懷仁等也都急急忙忙湊到賈一的身邊,腆著臉討要甲冑。
“行了,這鎧甲的製作方法並不是多難,回來之後統一進行製作就行了,你們讓我歇會兒行不,這玩意看著好,可每天揹著三十多斤,說實話也挺難受的。”
魚鱗甲好是好,可就是太重,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重甲了。
只是三十多斤對於賈一來說是一個負擔,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因此他這話說出來之後,發現帳中所有人都在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幾個意思?”
“我們從小就被長輩傳授武藝,每日身上揹著幾十斤早就不是什麼問題,這區區三十斤,還真就算不上是什麼負擔,你看我身上這套,就有三十來斤,還不是一樣輕鬆的穿著?”
程處默不無顯擺的指了指身上的鎧甲。
帳中站著的所有人,除了賈一,全都是從小就跟在他們老子身後學習武藝成長起來的,從小就開始進行鍛鍊,讓他們現在身上承受三十斤的重量,實在是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