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你也做不來的。”
安清王感覺有點順耳了,臉色柔和起來。
阿蘿又道:“阿蘿說的卻是另一種。常說白沙在涅,蓬生麻中,但涅在涅中如何,麻在麻中如何,人在人中呢?沒有誰可以在複雜的人性中清潔超然,唯有避世,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避世,大隱於市也避不開世。潔身自好也是一種奢求,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我們都是相對的小人。以王為君,以君為父,食君之祿,思君之憂。相對於君之大,我們則小。”
安清王沉思起來,阿蘿繼而說道:“人就是人,既非獸,亦非神,人性就是人性,本無可非之處。有時我們的生存環境中很多的因素就是把這個自由呼吸、自由飛翔的空間分割得羽翅難伸,氣息凝滯,於是只好自己變小,只有變小才會使自己的生存空間相對大些。善因而無善果,心無私卻無公位,都會導致人的心胸變小,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等到善因的善果。但大丈夫處身立世,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她臉上放出光華:“王爺便是阿蘿口中的這等小人,能屈能伸能笑能怒,縱是小人兒,也坦蕩蕩,光明磊落!”
劉英長舒一口氣,目光尊敬地望向阿蘿。如果說以前是因為主上愛慕與命令叫他跟了阿蘿,這番小人說卻深切打動了他。有誰不想做人,並且體體面面地做人呢?生活艱辛、顛沛流離讓人不得不寄人籬下。做個小人。但是這不妨礙有顆坦蕩的大丈夫胸懷!他情不自禁地又直了直腰。
安清王震驚地看著阿蘿,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立在廳堂中光彩四溢,那雙眼睛坦白真誠!是啊,都是小人兒,都在為自已為親人爭取一個更大的空間罷了,有如此見地,兒子倒真沒瞧錯人。他哈哈大笑起來:“擺酒,老夫要好生喝兩杯!”
阿蘿不再講道理,乖巧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