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一步好棋。“這群山賊幾時出現的?”
“去年中秋之後。”
劉珏暗道,中秋之後太子便與王家結親。傳聞太子妃謀略過人,難道這步棋是王燕回佈下的?他越想越心驚。突然想起太子夜宴上阿蘿的琴聲。難道太子早早在相府佈下眼線,擄了阿蘿?劉珏此時心亂如麻,如果挑了山寨,間接的幫了子離一個大忙,同時也毀子東宮的佈局。然而不去,他怎生放心得下?劉珏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堅定。嘴角微翹,帶出一絲冷笑。既然宣稱是山賊,便按賊處理了。若是子離佈下的棋,今天也一樣毀了。
“今晚子時之前,我要山寨消失,為民除害替王分憂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
“主上放心!”
雲慢慢遮住了月。大山投下片片暗影。根據鴿組收集資訊。烏衣騎玄組已定好方案。戌時象朵朵輕雲無聲息地潛到了山寨周圍。劉珏仔細觀察這座山寨,果如鴿組回報,並不象普通山賊所為,倒似座小兵營。劉珏冷笑,應該是熟讀兵書,知曉行軍佈陣之人所為。亥時劉珏口中吹出一聲夜梟淒涼的叫聲。行動開始。
黑暗中閃過道道暗影,劉珏身先士卒躍在最前面,玄組死士分散進入。寨內布有陣式,卻偏生遇上了烏衣騎,輕車熟路便靠近了大廳。當劉珏閒閒地走進去時,大廳裡的山寨眾人驚得摔碎了酒碗。
頭領奇怪的揉揉眼睛,只聽劉珏笑道:“我不是鬼,你看,有影子的。”
頭領這才反應過來:“你是何人?如何進得寨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問你今日是否劫過一輛馬車。”
“劫過如何?沒劫過又如何?”
劉珏驀的出手,劍尖飛舞,片片銀光似最輕柔的月光,親吻上廳中眾人的身體。寨中諸人只覺寒意突然而至,廳中涼幽幽地飛起了雪花。直到雪花轉紅,倒了下去,還在想,這個面帶笑容的暗夜修羅是誰。
劍尖緩緩滴下最後一滴粘稠的血,劉珏輕笑道:“回答我。”
頭領突然嘶聲喊道:“沒有!沒有!我們只奉命駐紮,從不輕傷人性命!”
烏衣騎魚貫而入,清點完大廳屍首回報道:“寨中共計一百七十三人,亡一百七十二人。未見三小姐和七夫人三人。”
頭領大駭:“烏衣騎,你們是安清王府的烏衣騎!小王爺,你是劉珏!這,你,你竟然殺了太尉府精英,全殺了,你,你要造反麼?”
劉珏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小王剿滅山賊是造反?哈哈!”一劍揮去結果了頭領的驚呼。止住笑冷聲道:“搜完放火燒了!”
掉頭走出大廳,劉珏閉上眼,心裡的痛楚並未因為剛才的噬血減弱半分。他睜開眼,眼睛深沉如夜,阿蘿,你會跑哪兒去了呢?莫非真的穿了小道往南了嗎?“傳令下去,南方自順河鎮起,設崗畫像嚴加盤查,通報各州縣,就說有人擄了安清王府少王妃。報信者賞白銀千兩,留住少王妃人者賞黃金萬兩。”
豎日清晨,王宮早朝,寧王清瘦的臉上因為震怒激起兩團紅暈:“是何人如此大膽縱火燒了浮橋?!”
李相出列匍匐於地老淚縱橫:“王上!不知何人昨日擄去小女及妾室,安清王府得知訊息後追出南城門,賊子竟縱火燒了浮橋,老夫為官多年,做人厚道,何以惹此大禍啊!”
李相為官見誰都溫和有禮,除了罵他是老狐狸愛和稀泥,倒真是厚道!朝堂之上他悽然落淚,唏噓聲此起彼伏。
劉珏出列掀袍一跪:“王上,相府三小姐已許配於臣下為妻,昨晚臣尋蹤覓跡找上了順河鎮西面大山,裡面果然藏有一賊窩,距皇城不過幾十里居然有山賊建寨橫行,臣已滅了山寨,卻聽聞一賊子言道三小姐及七夫人已被挾持南行,請王上做主!”
寧王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露出微笑:“好,做得好,允之,這等大膽賊子豈容他皇城跟前肆無忌憚。寡人封你為平南將軍,巡視南方諸城,南方山多路險,遇此等賊子,先斬後奏!李愛卿不必難過,平南將軍南去,定可平安帶回你的女兒。”
寧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竟微微喘氣。眼光掃過顧相與子離,看到一片關切,便輕點了下頭。停了一會兒說道:“王太尉,平南將軍此行南去,你可將南軍陸軍虎符交由給他,南軍由他指揮吧。”
王太尉一愣,自已還在心疼插在山上的一支精兵,莫明其妙被當成山賊滅了。寧王緊接著這樣直截了當的奪了南軍軍權,且在朝廷之上,眾目睽睽,如何推得。他萬般無奈回道:“年前有軍情回報陳國蠢蠢欲動,如今顧相之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