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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日章調任行政院簡任秘書,則由李惟果任組長。李繫留美學生,懂外文,開始在設計委員會工作,為陳布雷所賞識。1940年,侍從室第三處成立,以陳果夫為主任,原侍五組人事業務移交給侍三處辦理。這個組改為主管處交行政。還有蔣介石的速記人員也列在侍五組編制之內。

侍從室與陳布雷(2)

侍六組主管情報業務,唐縱任組長。軍統和中統的密報檔案,凡中統的用徐恩曾名義直接封送侍二處第四組,而軍統的則送侍一處第二組。其他情報則由戴笠先送侍二處,經陳布雷、陳方閱後,會同侍一處二組研究處理。1938年,國民黨政府退到武漢,由於情報來源日趨龐雜,始專由侍六組綜核一切特工組織的情報業務。唐縱是湖南人,黃埔六期畢業、做過駐德武官。1946年春當了內政部次長兼警察總署署長。

抗戰後期,侍從室還成立了一個機要組;由蔣直接掌握,受侍二處主任陳布雷的指導,專門處理蔣介石來往電報,由蔣介石的同鄉毛慶祥為組長。

陳布雷與侍從室同始終,他一直跟著蔣介石,非常熟悉蔣介石的意圖,只有他代蔣起草的文電,蔣才滿意和放心。因此遇到重大事件,蔣時常召陳密談,有時談至深夜。蔣介石每次要發表有關方針政策或重要決定的講話,事先總同陳布雷商量,斟酌擬訂講話提綱。有時,蔣自己也寫提綱,但都要經陳為之條理潤飾。但是蔣在講話時,不習慣照念講稿,有時候會信口開河,速記人員照原話記錄下來,送給陳審閱,經過陳的一番文字加工,最後再送給蔣親自核定發表。在整理過程中,有時陳覺得蔣的原話不妥或者用詞粗俗,就文飾一番。但蔣卻常常照自己意思大刪大改。

陳布雷對蔣介石的心理狀態,考察極為周密。他處處留心,凡是侍一、侍二兩處發出的密電稿,都要親自一一審閱,務求能準確體現蔣介石的指示精神。

此外,陳布雷還親自編制關於蔣介石的日常生活起居和行動的記錄。無論是蔣在駐留期間,或出發到各地去,規定由值日的侍衛官負責記錄蔣每天的生活起居和行動,填寫日報,交給蔣的“官邸”侍從秘書汪日章和俞國華,再匯送給陳布雷,按年月編制“實錄”。抗戰後期,才將這項工作交給秘書蕭自誠協助辦理。陳布雷把這個當成皇帝的“起居注”一樣,辦得非常認真。

陳布雷患有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他住的地方簡直像一座古廟,寂靜得令人可怕。他講話總是細聲細氣,即使是怒氣萬丈的人在他面前也會平息下來。陳布雷很謹慎小心,在蔣介石面前或者在其他同僚面前也是恭敬有禮的。如果你不注意,他這個人似乎不在場一樣。他在人前走路,也不會昂首闊步,而是靜心靜氣,輕手輕腳。他跟了蔣介石22年,為蔣介石寫了不少文章,但並不感到寫文章是一件樂事,他說過:“我寫文章,是嘔心瀝血工作。”陳布雷在國民黨內,雖然位居中委,但是卻自詡無派、無系、無權、無勢人士;他不附CC系,也不依政學系;不靠孔、宋,也不投戴笠、鄭介民。但是他卻是在重大問題上對蔣介石最能施加影響的人之一。陳自己也對人說過:“我接近委座,愧無積極貢獻,僅在消極方面,曾作善良之建議而已!”

隨蔣巡視川、黔、滇(1)

侍從室建立後,蔣介石與陳布雷真是如魚得水,形影不離。當時紅軍正開始從江西突圍西進黔、川。蔣介石準備親自到川、黔一帶督戰,同時著手解決地方軍閥問題。

蔣介石對陳布雷說:“我準備帶賀國光率領參謀團先入川,川省軍隊系統不一,未能發揮清剿力量。佈雷先生,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去?”

陳布雷作為幕僚長,第一次向蔣介石進言:“蔣先生,漢、唐、宋之時,我國曆史上有數次都亡於藩鎮之亂。現在國家還未統一,地方派系不一,不僅是紅軍之亂,環顧西南,川、黔、滇、桂、粵,北方晉、蒙、冀、魯等,仍是群雄割據狀態。再加日本窺視,箭拔弩張。蔣先生正可以萬重之身,巡遍各地,與各派勢力交換意見,統一部署。佈雷以為四川勢均力敵的地方派系有劉湘、楊森、潘文華、鄧錫侯、劉文輝、王陵基、王纘緒等,最為複雜,正宜從川省下手。”

蔣介石聽了很高興,覺得這個書生的意見很不錯。他說:“我擬先搭法國輪船溯江西上;你可以把侍從室事交待一下,隨後來。”又說:“四川這個地方,自古稱天府之國,劉備立蜀,三國鼎立,是一塊寶地啊!可是地方派系不一,互相火併,民不聊生。”蔣介石詳細講了四川幣制異常混亂的情形。“一省之際,各派自鑄錢鈔,互不通用,銅元大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