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前行!後面的山路難走,咱們繞來繞去,幾時能回?”
“對,對!剛才那支軍隊分明就是支雜牌軍,來此處趁火打劫的。可笑他們連打劫的地勢都不會選。就這樣的軍隊,螻蟻一般,大世子擔心他作甚?”
“趙將軍說的極是,說不定五千重騎和斥候們在林間迷了路,很快便能回返,大世子不必大驚小怪!”
依末將看來,敵人這是故意迷惑我軍,或許他們早在他處布了重兵,正等著咱們前去。剛才那支軍隊,明明就是虛張聲勢!想讓咱們改道,大世子萬萬不可中了他們的詭計!”
將領們幾乎異口同聲,提議前行。這也怪不得他們魯莽。只是四王聯軍一路打過來,天朝守軍莫能相抗,四王聯軍的軍士心中自有一股傲氣,就算是禁衛軍,他們也死拼過,如不是康王突然被人假冒,還不知誰輸誰贏,自然不會怕這些不知名的軍隊!
耶律哈託雖然很想繞行,今天行軍總覺得怪異,可他在軍中的地位還未鞏固,要時時顧及軍中將領的感受。他們說要前進,便前進吧。於是,耶律哈託朗聲說道:“好,就依眾將軍所言,大軍不作歇息,繼續前進!”
眾將軍領命回去安排,大軍即刻開拔,行了沒多久,左前方響起馬蹄聲,似有大量騎兵衝過來。耶律哈託命大軍停下,嚴陣以待。
密林中湧出大量騎兵。喲喝著奔了過來,只是相距太遠,看不清主將是誰,但旗幟上的圖案。分明就是剛剛追擊的康王重騎。耶律哈託等人鬆了一口氣,列陣的軍士也鬆懈下來。反正是自家軍隊,沒必要搞得神情緊張。
“嘭嘭嘭!
“嗖嗖嗖!”
幾乎在同一瞬間,從四面八方,萬箭齊射,如飛蝗,似急雨,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而那些奔過來的騎兵們也驟然加速,直接抽出佩刀衝鋒,最前面的數百騎也拿著火器齊射!
“禁衛軍!!!是禁衛軍!!”
“大家心!”
“列陣,保護世子!”
“啊!!!”
耶律哈託大驚失色。驚恐之下,竟忘了該如何下令!呆立在軍中,瞪大雙眼看著禁衛軍呼嘯而來,心裡一個勁兒的狂呼:“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
好在許多軍中將領見勢不妙,知道若是等這位大世子下令,怕是早失了先機,動搖了軍心,於是,軍中將領紛紛下令給自己的部下,康王軍士聞令而動,排出攻防兼備的陣形,長槍配合盾牌,頓時將軍士們護住。可是,禁衛軍這次用的弓箭,雖然箭頭並不鋒利,但箭頭處綁了顆小雷管,若是射到肉裡或許還不會爆炸,可與盾牌相撞。其衝擊力卻能將小雷管引爆。但聞“砰砰砰”的炸響過後,不少盾牌被炸開,將盾牌下的軍士,炸得東倒西歪,哭爹叫娘。
“禁衛軍的武器果真般們!看來渡江之戰,他們還有所保留!哎,這可怎麼辦?”
耶律哈託心中叫苦連連,他這人並無什麼大志,只希望能回到家鄉,安安穩穩地當他的康王就行了。至於行軍打仗,治政安邦這些,一直都是康王在做,他只不過活在父王的蔽護之下。並無什麼本事,更沒有半點經驗。而這種會爆炸的箭,在渡江之戰上之所以未用,一來,這些箭沒有重弩射程遠。射頻快!單論防守而言,重弩的優勢更大。二來,渡江之戰如果用這種箭,會炸壞船體,不利於禁衛軍的反攻。而且這種箭造價是重弩的好幾倍。數量稀少,攜帶方便,大多數時間,都被禁衛軍作為攻擊時使用,利用於爆炸的威力,來破壞對方的城門和鎧甲。
禁衛軍近一萬餘騎兵隨著箭雨過後,縱馬踏向了混亂中的康王軍士,直衝直往,好一陣斬殺。頓時將康王軍隊的陣形斬亂。未等他們回過神來,這一萬名騎兵已從康王大軍中衝殺而過,自東南方殺進,從西北方殺出,停也不停。絕塵而去。留下康王軍士原地憤慨,只是混亂之中,並無將領命令前去追擊。
耶律哈託臉上一塊兒青,一塊白,甚是難看,這算是他頭一次統率大軍作戰,沒想到,禁衛軍騎兵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自己一方好不狼狽?可是,他怕中了埋伏。只得眼睜睜看他們離去。事實上,剛才那五千重騎,說不定已遭不測。他手中的垂騎已不到三萬人,不敢冒然去追。
康王旗下將領各自喲喝整隊,軍士們相互扶站起,稍一統計,禁衛軍這一輪衝殺,康王
耶律哈託驚魂未定,那萬餘名禁衛軍的鐵騎,又從西北方殺了回來,又是一輪箭雨加衝鋒,將剛剛列好陣的康王軍士殺得橫七豎八。
“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