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將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將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皺著眉頭,道:“你是誰?你想怎樣?這裡可是軍中大營,你以為你可以活著出去嗎?”那人悠然說道:“在下姓肖,單名一個虎字!祖輩都是西北之地的馬販子,與你們馬尼國也打過幾年的交道,懂些你們馬尼國的語言!所以皇上派肖某與福元聊聊”。
福元臉色一沉,道:“兩軍交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什麼好談的!”福元走了兩步,行到帳蓬口處,從縫裡朝外瞄上一眼,見帳外的侍衛都筆直的站著,不知為何,竟未攔住此人,而且這人大搖大擺的進營,他們難道不知道進帳中抓他嗎?
肖虎輕輕一笑。粗聲粗氣地說道:“福元大帥不用看了,那些人被肖某點了穴,暫時動彈不得,不過大帥放心,他們死不了的。
”福元心中一驚,很快便恢復平靜,淡淡地問道:“你有什麼目的,直說了吧!”
肖虎道:“皇上之前曾與馬尼國的使節暗中達成協議!裡應外合,一同吃下凱齊斯國的軍隊!再合其他四國之兵力,進攻凱齊斯國!皇上派肖某前來問問,何時可以行動?”
馬尼國使節傳回來的信件,福元也看過,當時馬尼國的陛下,只說見機行事,坐享淡翁之利,所以只派了十萬軍士參戰。後來,又聽說天朝西北邊關的守軍全撤,天朝國的皇帝只率十萬大軍前來迎戰,馬尼國的陛下覺得天朝國驕兵必敗,也就偏向凱齊斯國多一些。其他四國怕是也這樣想法。眼下雖說他們糧草不多。也吃了幾回敗仗,可六國聯軍的人數比天朝國要多!輸得起,只要天朝國敗一次,被他們攻下功城,到時什麼都有了;而且邊城過後,天朝國再無險可守!
福元悄悄打量肖虎,道:“你說你是天朝國人,有何證明?本帥又怎能信你?”肖虎從米袋中抽出一支火器,道:“這支火槍,大人想必識得吧?肖某這裡還有皇上的親筆書信,如果大人還不信的話,明晚三更!離此營北部三十里外,有一處落梅亭,皇上將在那裡等你!到於商義事宜,大人可當面詢問”。
福元聞言,也不出聲,負著手在帳巾來回走動,良久,抬起頭來,凝視著肖虎,道:“好,一言為定!”肖虎抱拳道:“大人果然是明事理之人!肖某告辭!落梅亭邊不見不散”。說罷,一轉身躍出帳外,待福元揭帳朝外看時,連人影都未見著,只是空中彈來不少石子,打在侍衛身上,解開他們的穴道。
侍衛們穴道一解,慌忙跪下請罪,道:“屬下失職,讓大人受驚了!”福元臉色凝重,懶得處罰他們,道:“快去請本國的各位將軍進帳,本帥有要事相商!”
肖虎送完信,悄悄回到邊城禁衛軍大營,唐玄等人正等著他 肖巖將在六國聯軍大營中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唐玄聽後,反問肖巖道:“肖將軍,你說福元會不會降咱們?”肖巖道:“凱齊斯士兵屢次尋釁,欺負馬尼國計程車兵,托夫烏克又當眾殺了他們的人!福元一定懷恨在心!末將以為他十有八九會投降過來”。
唐玄微微點頭,又問其他諸人,道:“各位將軍你們說呢?。付巖,鐵木森等人都料定福元必降,江北天一語不發。半晌,唐玄悠悠說道:“馬尼國與凱齊斯國相交,馬尼國的國人常受凱齊國的國人欺負,這已是人所周知的事!馬尼國的國人雖然憤怒,可他們生性軟弱!數百年來早被欺負慣了,卻從來未跟凱齊斯國開過戰,反倒跟凱齊國的關係非同一般,宛若一條好狗!上回,聯命扶桑忍者暗殺兩國要人,挑拔他們的關係,曾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卻是馬尼縣賠了些銀兩,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這次,托夫烏克敢殺馬尼國計程車兵,一是想殺警告其他國的軍士,二是算定了福元沒骨氣!所以,福元也不會降咱們!至少現在不會!”
鐵木森撓了撓自己的大頭,不解問道:“皇上,既然他們不會降,為什麼還要施這反間計?他們已走到嘴肥肉!還用跟他們客氣什麼?依末將之計,不如直接過去燒了他們大營,將他們殺的一乾二淨”。
唐玄笑道:“他們雖敗過幾場,實力仍在,若是狠下心來與咱們死,戰!就算咱們能全殲他們,想必也是損兵折將得厲害!更不能保證他們下次還會不會飲犯我朝邊境!只有讓他們各國之間,結下深仇大恨,相互征戰,我朝邊境才能安穩!而眼下他們糧草不足,人心殃散,正是挑拔離間的大好時機。聯所做之事,便是逼凱齊斯國對馬尼國動手!然後,聯再拉攏其他四國”。
鐵木森恍然大悟,道:“哈哈,末將明白啦!皇上這反間之計,是針對其他四國!這一招高明啊!反間之計裡面藏了個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