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見狀,更是擊掌大笑,高聲叫道:“老天開眼,老天開眼!道長不用擔心,前面還有好多石頭!你慢慢踩!”心裡卻在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叫下人們,把地上多撒頭?
烈雲走後,窮書生也回過神來,他一幅大義凌然的樣子,昂首說道:“唐公子,小生想明白了,您的銀子,小生不能收,您如果不能解出詩題,小生也不能讓您過去!除非……除非……”
唐玄逗他說道:“非你恩師有命,是吧?哪你可是逼你恩師受賄嘍?好一個孝順的弟子!你恩師一受賄,可就是晚節不保。”
窮書生誠然說道:“小生並此意。唐公子,您不必多費口舌,小生心意已決!”
唐玄笑道:“好,,好!小傢伙,你一再拒絕本公子地好意,就不怕本公子發怒?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學過那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看到這些大漢跟軍士了嗎?本公子一聲令下,你這小書生,是少不了一陣毒打的!”唐玄利誘不行,便要試試威逼,想看看這位窮書生,是否真的不收銀兩!
窮書生驚得朝後退了二步,他一閒雲社地窮書生,是招惹不起像唐公子這樣的人的,聽說唐公子,每次送禮,都送幾十萬兩銀子給晉王家人。與晉王關係,非同小可!只要唐玄願意,捏死他一個窮書生,還不能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窮書生的心裡,也害怕起來。
窮書生正值驚惶之際,上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書生吃痛,回頭一看,原來是恩師!他正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書生想出聲解釋,他的恩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秀才,披頭罵道:“混帳東西!為師平時怎樣教你接人待事地?晉王在上面,心急如焚地等著唐公子,你倒好,將唐公子攔在這裡不準進去!為師要不趕來,你這小畜牲,就壞了晉王的大事!”
書生一臉委屈,把頭垂得很下,也不敢,看來他很怕這位恩師!
中年才罵完徒弟,朝唐玄施禮,恭敬地說道:“唐公子,小徒無知,還請唐公子大人有大人,不與他計較!晉王正在上面等著您呢?”
唐玄哈哈大笑,說道:“不妨,不妨,本公子肚量大著呢!怎麼會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回去隨便責罰他一下就行了。”其實他也才二十歲,比這窮書生大不了多少。
中年秀才連聲稱是,恭敬之極,俯身道了聲“請”領著唐玄朝內走去,窮書生一直到唐玄走開,仍是垂著頭,一臉的委屈,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許多古人不都是這樣克守名節地嗎?倒是跟他一起守關的幾位閒雲社的文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整整三千兩銀子啊!活該這小鬼窮一輩子。
………………
“賠禮因過節,非禮非禮”
紫雲樓的第三層,陳公子長聲吟道,洋洋得意!這幅對兒,幾位世子請來地人,對得亂七八糟,總是差點韻味,要麼對仗工整,意境不足,要麼強拼硬湊,失了自然。這對兒一語雙,本是個機關聯,只是用在此時,又多了一層含義,大有過節之時惹過節,賠禮之中更無禮!特別是最後兩個非禮,又各是妙趣不同!言外之意,在場的人哪能不知?可對不出下聯,只能由他假賠禮、真失禮啦!
陳公子正自得意時,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從樓道間傳來“重重小青樓,振振煙雨愁,雄才誰能比?風騷又下流!”陳公子神色一變,剛才的意氣豐發,轉作憤怒猙獰,他有種,姓唐玄的肯定會壞事。
“哈哈哈!……原來岳父大人和八世子也在這兒啊!小婿晚來片刻,還請岳父大人見諒!”唐玄第一首詩剛唸完,已上了三樓,他笑眯眯地走上前來,施禮說道。這刺耳的聲音一出,滿堂地人,十個倒有九個慍怒,除了八世子一臉激動,其他幾位世子都是陰沉著臉,本來沒對出下聯,已經夠丟臉的,這姓唐地倒好,眼裡只有晉王跟八世子!這不擺明了看不起其他的世子嗎?
晉王何嘗不怒?岳父大人是這時候亂喊地嗎?姓唐的怎麼如此胡鬧!晉王真想大喝一聲“拿下!”把他丟出窗外算了。可是……就像上次在群芳閣一樣,晉王再次把這句話吞了回去!也許忍多幾次就習慣了!事實上,唐玄第一首淫詩吟完時,晉王見陳一平俊臉被氣得青白,心裡莫名其妙地痛快了一下,很爽的感覺,看來姓唐的真能氣走這個陳一平!
晉王表面上仍要裝作憤怒,板著臉說道:“唐公子!這裡是詩會,你還是放正經些!”他這一句話說出,雖是板著臉,可語氣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倒像是在勸解、開導唐玄一樣,這讓在場眾人都微微震了一下,晉王竟然對這個姓唐的如此開恩?如若是別人,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