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兒日夜警備,至今為止,全軍糧食並無半點閃失,父王大可放心!”晉王點點頭,道:“嗯!很好!宇兒啊,父王知道你辛苦了!全軍糧草,事關重大,今後你也一定盡職盡責,千萬不可大意!”
八世子應道:“是,父王,孩兒知道了!”晉王示意他坐下,隨口問道:“宇兒啊!本王這口寶劍如何?”
八世子朝那柄劍看去,見只有劍柄露在外面,劍身一點兒也看不到!便說道:“父王這柄劍,劍柄精厚沉重,劍鞘古樸雄渾,隱有大器,想必劍身定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晉王淡淡一笑,也不說話,順勢將寶劍抽了出來,卻是鏽跡斑斑,看樣子連根木頭都砍不動。八世子有些驚訝,愣了一愣,奇道:“父王,這……劍?”
晉王輕嘆道:“世人都只看外表,便妄加評論!孰不知,劍鞘古樸也好,劍柄精厚也罷,跟劍身卻半點關係都沒。而劍身生不生鏽,寶劍終歸是寶劍,世人越是瞧不起它,便越容易被它所傷!宇兒啊,本王這句話,你可要牢牢記住。”說吧,晉王便用那柄鏽劍輕輕一揮,一條粗如嬰臂的鐵鏈,應聲而斷!斷痕光滑如鏡。
八世子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寶劍當真厲害,鏽成這樣,還能如此鋒利?而晉王的話,更是深奧難懂,八世子不明白,父王為何突然教誨起自己來?莫非?……
晉王放回寶劍,坐下來,緩起詢道:“宇兒啊!唐公子最近有何動靜?聽說他跟吳三世子碰過面?”八世子頓了一頓,正聲說道:“回父王,唐公子早上出外欣賞風景………”八世子正要將唐玄說的話,一一複述。反正他未親眼所見,唐公子告訴他什麼,他就說什麼?哪怕話中疑問再多,他裝作不知,也不算欺騙父王。
晉王一抬手,打斷八世子說話,正容說道:“宇兒啊!你確實長大了,如果本王沒記錯,這是你頭一次欺騙本王吧!”
八世子一驚,急忙說道:“孩兒不敢,唐公子確是這樣告訴孩兒的。”晉王搖頭笑道:“他還告訴你,說與吳三世子切磋兵法,吳三世子送他戰馬是不是?”
八世子暗呼道: “怎麼父王什麼都知道?莫非……”八世子起身道:“孩兒不敢欺騙父王,還請父王明察!”
晉王呵呵笑道:“你雖沒欺騙本王,可你幫姓唐的欺騙本王,算了,本王什麼都知道了。宇兒啊!本王並不想責罰你!相反,唐公子猜對了,本王還要好好地賞你!本王再送你三千騎兵,你有空,就跟唐公子一起出去看看風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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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世子從晉王帳中出來時,威王軍中,吳世蒙也正從威王帳中出來,他粗獷的臉上,再無半點沮喪,相反神色激動,雙目興奮如血,因為威王讓他掌管二萬騎兵,要知道,四王雖然各有二十多萬大軍,可戰馬稀缺,騎兵裝備昂貴!每位藩王也只有五六萬名騎兵,吳世蒙一下子掌握二萬騎兵,別說對付姓唐的混混,就算是讓他攻城掠地,也不在話下。
吳世蒙好好的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等著混混們過來罵他。他早佈下天羅地網,準備一雪前恥。誰料,等到大軍吃過早飯,重新開拔趕路,混混們一個沒來,倒是來了幾群麻雀!嘰嘰喳喳的,氣得吳世蒙拿箭射死好幾只!
威王大軍走得不快,二十多萬人猶如長蛇,行得謹慎!吳世蒙的騎兵在前面開路,走了約莫十里,前方有一條小河,河上似乎漂了不少東西,吳世蒙的前鋒營成了前鋒軍,最先來到河邊,斥候早在河邊四處探過,沒什麼埋伏,可是回報的斥候,似乎有難言之隱,說話支支吾吾的。
吳世蒙脾氣火躁,直接帶人去河邊察看。卻見河中間漂了幾艘小船,小船裡也沒人,每艘小船上頂著一塊木板,上面有一個血紅的大字,連起來便是:“吳世蒙到此一遊!”
吳世蒙眉頭直皺,不知是誰寫的,可是好像又沒什麼?沒理由這幾個字,斥候兵們就不敢報?他懶得細想,命手下騎兵從橋上過河,走到河對面,吳世蒙見不少軍士神色怪異,不時的扭頭回看。吳世蒙也跟著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河這邊也有幾個字,連起來就是:“不幸淹死!阿門!”
吳世蒙這才明白,當下大怒,道:“還不快去把這幾隻船給老子燒了?”此時還是冬天,河水結了薄冰,前鋒營的軍士,不願下水撈船,便射出許多火箭,戰燃小船。吳世蒙看著火越燒越大,漸漸地將那些字燒掉,心下稍安。
“轟隆隆!”
突地,幾艘小船全部炸開,聲如驚雷,震得他們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