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喔了一聲,道:“眼下攻城為重,古兄如此做法,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燒搶友軍之人,若是現在不定下罪來,給吳兄一個交待,怕是大家打起仗來,會心存顧及,本王可不想不明不白,被自家人燒了糧草!”
康王也出聲說道:“古兄,陳兄說的沒錯!難得我們。四位藩王在此,大家都還記得出師之日立的誓言!古兄就嚴懲了此人吧!”
威王本來糧草。被燒,有求於晉王,不敢太強橫。眼下有二王幫自己說話,他心裡膽氣壯了許多,昂然說道:“多謝二位王兄,還請古兄稟公法辦!不能讓奸邪小人,壞了我四王之間的大義!”
唐玄見三位藩王,果然向晉王使壓,想治他於死地,再看帳蓬內外,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坐在晉王下首的南宮定天,自不用說了,光陳一平旁邊的烈雲、烈風二位道長,唐玄都沒把握從他倆手裡逃掉。看來強逃不行,得用計取。
唐玄拿定主意,從坐位上一躍而起,驚得南宮定天、烈雲數人,暗自運功,隨時防備他逃走。可唐玄並未逃走,反而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唐某人,竟能驚動三位藩王的大駕!晉王,您不必為難,就下令殺了小婿吧!”此時求饒,等於送死,以退為進,才是求生妙計。唐玄索性擺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激一激晉王這老傢伙。
眼見三位藩王合力使壓,晉王抑住內心憤悶,沉聲道:“好!來人!帶唐將軍下去,關進死牢候斬!待攻破梁陳,再來行刑!”晉王打算拖得一時,算一時,只要現在不當眾斬了唐玄,過幾日,其他藩王不在時,隨便找個藉口,說他越獄潛逃也好,找人替他受死也好,反正處置唐玄的權力,仍在自己手中。
其他三位藩王見晉王已定了唐玄死罪,面子討了回來,便不再說什麼,眼下還有點醉翁之意,唐玄的身死實則並不重要。
晉王手下進帳,帶唐玄出去。唐玄離開後,德王喝了口茶,眯著眼,微笑說道:“古兄啊,既然四王到齊,眼下有件大事,咱們不如在此商議!”
晉王見他步入正題,心中輕輕一咯,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問道:“陳兄請講!”德王道:“昨日大戰,四王義師損失頗重,大好兒郎戰死沙場。外加吳兄糧草焚燬大半,耶律兄糧草也受損不少。二位王兄的兵馬,不可一日無糧,不然,必會士氣大減,對我等極為不利。不知古兄有無妙法,重振士氣!”
晉王緩緩搖頭,道:“此事著實難辦,本王也想不出辦法。看陳兄胸有成竹,想必已想出應對之法,本王願聞陳兄高見!”
德王朗笑道:“古兄過獎了!本王哪有什麼高見?只是不忍見二位王兄的軍士沒糧,特提出將四王的糧草合為一體,你我二人的糧草幸未受損,大家均上一均,便可暫時渡過危機!等攻了梁陳之後,再從百姓手中買些糧草,不知各位王兄,意下如何?”
威王與康王一聽,哪能不同意?紛紛拱手謝道:“陳兄此計甚妙!救我等於水火,我等感激不盡!”
德王提出四王糧草合為一起,主要是針對晉王,德王心中明白,威王、康王與晉王交情非淺,如果這二王的軍士沒糧吃,只有放棄爭雄、投靠晉王這一條出路,四王之間的平衡必會打破,到時德王以一己之力,怎能對抗得了三王聯軍?
所以,德王索性將糧草主動拿出來,再提議晉王也拿出糧草,康王、威王必會大喜,極力贊成,而晉王若不答應,便被三王孤立,形勢必將扭轉!如果晉王答應,那麼大家仍是半斤八兩,這遊戲還要繼續玩。
晉王雖有一萬個不願意,也沒辦法更改,只好說道:“陳兄妙計,本王自當贊成!”德王大笑道:“好!多謝各位王兄支援,眼下攻城要緊,本王軍中還有些事,先行告辭!”威王、康王也起身告辭,這裡是晉王地頭兒,還是早些離開的好。晉王起身相送,四王道別,自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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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被晉王關進死牢,可行軍打仗中,哪裡有死牢?一般犯了死罪的,早就砍了。後來,還是威虎山的人送來一座大鐵籠,行軍時,用馬車拉著,休息時,便放進帳蓬中。
接下來的二天,四位藩王各自休整軍隊,準備再攻梁陳!而梁陳中的蔡子貢,也不出來騷擾,並無大事發生,唐玄在鐵籠中閒得無聊,沒有美人陪伺,沒有酒肉下腹,別提有多難受。這日,唐玄對著看守他的侍衛道:“喂!小兄弟,你過來,咱們來賭兩把如何?”
那位侍衛年約二十,早就聽說過唐公子的兇名,不敢跟他多說話,只是恭聲道:“唐公子,晉王有令,命小的看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