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雷劍這臭小子的身手這麼敏捷,就是馬戲團的小丑,都不一定能做的這麼利索完美,不僅引來送行幹部戰士的一陣唏噓聲。
雷劍騎在戰馬上,禮貌的橫刀報告:“報告吳司令、高政委,獨立團騎兵營和步兵一營,準備完畢,請下達出發命令。”
“出發。”吳司令和高政委同時下達命令。
雷劍舉起馬刀命令道:“騎兵一連作為前衛,在返回三頭崮行軍中,搜尋前進。”
“騎兵二連作為部隊兩翼護衛,沿途保護部兵一營的行軍安全,騎兵三連為後衛部隊,警惕突然出現的敵偽軍。”
雷劍下達完命令,看騎兵戰士都已上馬,他掛上馬刀,抽出繳獲的日軍尉官指揮刀,突然一揮暴喊道:“出發。”
王曉亮帶領騎兵一連作為部隊前衛,率先出發,騎兵二連分列兩翼,護衛一營離開集結地,李剛帶領三連作為後衛隊,緊跟在步兵一營身後,嚴密監視後面可能隨時出現的敵情。
雷劍下達完命令,轉回身再次在戰馬上行了個騎兵軍禮,突然灑淚揮別,打馬追趕隊伍,身後揚起馬蹄踏地的大片塵霧,眼看著離開了五支隊,等獨立團戰馬爆起的塵土慢慢飄散,眼前失去獨立團的影子,吳司令和高政委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淚,他們對這支部隊有太多的不捨,對雷劍離開他們,更有護犢擔心的忐忑。
獨立團騎兵營和步兵一營,一路急行軍,半路沒有遇到阻擊的敵偽軍,在下午四點多回到三頭崮。
雷劍來不及休息,他馬上召開團部會議,緊急部署部隊開赴西部戰場的行軍方案。
他看著坐在小會議桌周圍的羅金川、牛大力、王曉亮、董大勇說道:“我剛從支隊回來,接到上級命令,命令獨立團在三兩天之內,離開三頭崮,開赴西部戰場,這將是一次遠距離調動部隊,我們獨立團已是兩千多人的隊伍,武器彈藥儲備雄厚,輕重武器隨軍行動,會給部隊的行進速度,帶來很大的拖累,我的意見。”
“雷團長,咱們獨立團的這點家底,可都是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從鬼子手裡搶回來的,你可不能說送人就送人,這樣戰士們會很不滿的。”
“是啊、雷團長,王副團長說的有道理,咱們就這麼點家底,要是不跟部隊行動,一旦行軍路上跟鬼子大部隊幹上了,沒有輕重武器和足夠的武器彈藥補充,恐怕咱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突破敵人的圍追堵截。”牛大力贊同王曉亮的意見說道。
雷劍看這兩個混蛋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急三火四的喊叫起來,他剛要說話,羅金川說道:“牛大力、王曉亮,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副團長了,怎麼還這麼毛毛糙糙的?”
他看這兩人坐了下來,接著說道:“雷團長還沒把話說完,你們知道團長下步是怎麼說、怎麼安排的嗎?”
牛大力是羅金川老獨立團一營一連一排排長,看老營長動了肝火,他臉一紅的低著頭,不再言語。
王曉亮雖然也是老獨立團一營一連的戰士,可他一直跟在雷劍身邊,參加獨立的特殊任務,真正跟羅金川接觸的並不多,他坐在那裡癟嘴低聲說道:“雷小子說過一位大人物曾經說過的話讓人把話說完天塌不下來,這剛說了幾句,就劈頭蓋臉的收拾上了,還讓不讓人家說話了?”
雷劍聽王曉亮嘴裡一直在往外禿嚕不滿,他看著王曉亮問道:“曉亮,你覺得羅政委批評你們,心裡冤屈的很是吧?”
“沒有冤屈,就是想把自己心裡的話全說出來,憋著難受。不讓說算了,我帶著耳朵聽還不行嗎?”
“不行,你現在是副團長,在會議上、在戰士面前,當說不說不對,不應該說的你說了也不對,這就叫做找準位置,上下配合,團結一致,在殺敵戰場上才能有令則行有禁則止,最終戰勝小鬼子,你懂嗎?。”雷劍看著王曉亮憤怒的說道。
“好啦、好啦,你說怎麼辦,我王曉亮堅決執行還不行嗎?怎麼還用紅鼻子紅臉的教訓我,這又不是在戰場上,至於嗎?”
雷劍被王曉亮頂撞的哭笑不得,他知道,王曉亮這一身毛病都是他給慣出來的,平時深一句淺一句的與他不計較,以至於在會議上也這麼不著調。
他想在這兩三天部隊開拔前,必須要在部隊紀律、上下級關係,戰時和非戰時應具備的素質,加強對幹部戰士的教育,這也是為在西進途中和參加西部戰役期間,獨立團從上至下能夠在團結關懷的基礎上,在理清各種關係的情況下,以最大最猛的戰鬥力,打好每一仗。
雷劍說道:“在團部軍事會議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