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對何沐患處的處理方案是把線剪掉,用藥物重新處理崩開的傷口,然後再縫上,第一次縫了三針,第二次五針,醫生還幽默了一把,“這次結實了,有本事你再崩開。”
何沐臉sè一紅,之後幾天恐怕要老實點了。
“文化啊,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這個殘疾人啊!”
“少來,我馬上就要開學了,你最好在這幾天學會直立行走。”李文化揶揄道。
何沐為了養傷,也為了體驗一把多樣人生,一時貪玩就買了一輛輪椅,直接邁過了拄拐的初級階段,推輪椅的重任當然義不容辭的落到了李文化頭上。
“哎呀,舒坦,我才發現什麼坐汽車坐飛機都不如坐輪椅舒服,這簡直是享受啊!”輪椅上的殘疾兒童何沐不由大發感慨。
李文化看著眼饞:“欸,要不讓我試試?”
“不行,這個輪椅質量不太好,承重有限,你不行。”
“讓我試試唄,就一小會兒。”
“不行!”何沐很堅決。
“下來!”李胖動手了。
“欺負殘疾人啦!救命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大山子地區。
……
坐在輪椅上的這幾天,何沐的行動確實很不方便,他也更深刻的殘疾人那種無力感,好在這幾天有李胖陪著他,在和胖子同居的ri子裡,李胖主外,負責買菜,何沐主內,負責做飯,他有不錯的廚藝,李文化常感慨何沐是個妖孽,長得帥不說,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而且還做得一手好菜,“這簡直不讓我們這些文藝青年活了!”
陶趣多經過了幾天的奮鬥,總算完成了影片的後期剪輯工作,他的拍攝裝置是從北影裝置處租的,剪輯也是找了兩個研究生師兄幫忙做的,圖的就是便宜而且技術靠譜。完成片子的第一時間陶趣多就邀請何沐等人來看,在一個小小的電腦螢幕前,圍坐著何沐、陶趣多、李文化、張嘉妮、王鳴菲等年輕人,他們安靜的觀看者他們的勞動結晶。
整部片子包括片頭片尾一共26分鐘,情節連貫緊湊,懸念迭起,讓人yu罷不能,畫面jing致,燈光佈景都很到位,純粹站在一個觀影者的角度來看,何沐覺得這部短片已經達到了可以拿出來賣錢的水準,如果不是限於時長完全可以在院線上映的。
何沐本人也非常上鏡,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以前他拍過的那些電視劇都只是跑龍套,等到電視開播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即便找到了也只是一閃而過,而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主角,所有視角都是圍繞著他,他明明白白的露了一臉,而且他的表演絕對沒有為這部優秀的短片拉分,相反還增sè不少,儼然是專業演員的姿態。
在分別之際,何沐請陶趣多為他燒錄一張《女詭》的光碟,他要永久珍藏。
“這還用你說,我已經準備好了,”陶趣多將一張裝在盒子裡的光碟雙手交到何沐手上,鄭重地說,“如果以後我成了真正的電影導演,一定請你拍我的戲。”
何沐愛憐的撫摸著那張光碟,然後用拳頭錘了陶趣多的肩膀一下:“走了。”
文藝點的說法是:友誼在此刻紮根於兩人的心頭。
…………
因為腳上的傷,何沐也不怎麼出去,悶得慌就看看書讀讀報,看看碟片,李文化則擺弄起他那還沒來得及使用的佳能數碼攝像機,逮住什麼拍什麼,何沐由於行動不便,自然而然成為李文化的主要拍攝物件,幾天時間就拍滿了幾個盤的素材,直到開學了才放棄sāo擾他。
在李文化開學後,何沐依然租住在這間地下室,因為還不能開工賺取,何沐過起了閒居的生活。
在沒有李小胖的ri子裡,何沐為了排遣寂寞,開始結交新朋友,認識一些同樣居住在地下室的文藝青年。
隔壁的搖滾樂手阿兵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的,何沐對這個冷峻的光頭男子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每晚都是聽著你的音樂睡覺的,我住你隔壁。”
阿兵斜睨了何沐一眼,然後從容的說:“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可以找233號房的好仔。”
何沐哭笑不得:“其實我和你的xing取向是相同的,就是想交個朋友。”
阿兵這才鬆開繃著的臉,原來剛才他也緊張了,一個長得陽光帥氣的男孩突然說那麼曖昧的話,他很怕自己把持不住,那怎麼對不起廣大熱愛他的婦女們呢。
兩人就這麼認識了,有時候何沐做了可口的飯菜會請阿兵一起享用,阿兵也會請何沐到他那裡坐坐,不過他吃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