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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鵬第二十九節 血濺五步

。倘若袁譚就此被人扶開,而他的手下又趁機發難的話,那可就糟糕了。然而就在蔡吉進退維谷之際,張頜卻率先起身帶著自己部下擋在了袁譚與其部將之間。卻見他一面伸手扶起了早已腿軟的袁譚,一面則向郭圖提議道,“軍師,諸君都醉了。不若今日就此散席吧。”

郭圖聽罷意味深長地掃了張頜一眼,跟著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張頜的建議。

蔡吉見狀自然是騎驢下坡立馬帶著太史慈等人起身告辭。不過她在臨走之際也沒忘轉身向張頜微微頷了下首。正所謂大恩不言謝,對於張頜今日的出手相助,蔡吉自當銘記在心待到來日再報。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眼下蔡吉等人的當務之急是要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因此蔡吉在出了刺史府之後,當即馬不停蹄地出城直奔城外東萊大營而去。

留守大營的劉義遜本以為蔡吉等人參加慶功宴至少也要到戌時才能回來,卻不想這日頭還沒落,一干人等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大營。不僅如此。不管是蔡吉還是太史慈,每一個人臉色都陰雲密佈,殺氣騰騰。見此情形身為主簿的劉義遜趕緊上前追問道,“主公,出何事了?”

劉義遜這話不問還好。一問立即就讓年輕氣盛的文銳炸了毛,“袁譚那廝欺人太甚!主公,末將這就點齊兵馬殺進城去!”

蔡吉雖也被之前的那場變故鬧得即氣惱又後怕。但她相較文銳可要老辣得多。卻見此時的蔡吉抬手阻止了一心想要報復的文銳,跟著便向尚在一頭霧水之中的劉義遜,將先前在刺史府內所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通。

劉義遜聽罷。臉色立馬也隨之一變。駭然道,“此事可當真?”

“都刀劍相向了。還能有假!”文銳說罷再次向蔡吉請命道,“主公,下令吧!”

“不成。”這一次打斷文銳的是劉義遜。只見他也不同文銳多做解釋,直接便轉身向蔡吉拱手進言道,“主公,事不遲疑,請儘快拔營回東萊。”

“回東萊?為啥要跑!”文銳一聽劉義遜要眾人跑路立馬就跳了起來。而蔡吉與太史慈也跟著流露出了不解之色。雖說經過慶功宴上一席變故。蔡吉與袁譚算是徹底成了水火之勢,但就這麼撤退也太過膽怯了吧。

劉義遜眼見眾人似乎都不願意撤軍,不由苦口婆心地進言道。“主公,袁譚或許為人魯莽。可那郭圖卻是多謀之輩。然聽主公剛才所言。郭圖起先並沒有阻止袁譚羞辱於主公。由此可見這次的事絕非袁譚一時任性之為。而倘若郭圖真一心想要算計主公,那其勢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袁軍人多,蔡軍人少。還請主公三思,切不可逞一時之勇。”

蔡吉聽罷劉義遜所言,不由陷入了沉思。確實,郭圖在歷史上評價雖不算高。但通觀其一生,除了在官渡之戰中“固請以重兵攻曹營,計失而譖張郃”之外,郭圖可謂算無遺策。他甚至比沮授、荀彧還要早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建議。而在袁紹流露出想要自立的意圖之後,他又及時地調整策略反對迎天子,提出“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由此可見郭圖長於權謀,短於戰術。若是真如劉義遜所言,郭圖已經盯上了自己。那此事還真不能等閒視之……

且說劉義遜在城外大營中竭力規勸蔡吉趕緊逃離平原,此時此刻在城內刺史府中郭圖也在同袁譚商討著該如何對付蔡吉。不過脫離危險的袁譚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卻見他非但沒有反思自己的魯莽,反倒是向郭圖抱怨道,“先生先前為何讓那蔡安貞等人離開刺史府?”

郭圖瞥了袁譚一眼,反問道,“難道大公子未看出那張儁義明裡是扶大公子,暗裡卻是在幫蔡安貞脫逃?”

“好個張儁義,竟敢吃裡扒外!本府定不會放過這廝。就算如此,本府脫險之後,先生也可派人截下蔡安貞。爾等不過十人而已。吾城中有五萬將士。”袁譚緊撰著拳頭惱怒道。話說,先前在宴席之上蔡吉一番血濺五步的恐嚇令袁譚在眾武將面前著實丟了一把臉面。此刻的他一心只想扳回面子,至於其它的事情袁譚想都沒有多想。

郭圖見袁譚依舊沒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不由長嘆一聲向袁譚進一步分析道,“大公子明鑑,剛才在宴席上可不止張儁義一人同情蔡安貞。正蔡安貞所言,其乃天子任命的太守,雖受恩於主公,卻並非大公子的部將。而在宴席之上與蔡安貞境況相同的將領不下十人。倘若大公子在刺史府內格殺蔡安貞等人,難免會讓其他將領兔死狐悲。”

說到這裡,郭圖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欽佩蔡吉膽識過人。正如劉義遜分析的那樣郭圖確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袁譚會在慶功宴上羞辱蔡吉。但他之所以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