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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節 襲烏巢

烏巢因毗鄰烏巢澤而得名,拂曉晨光下烏巢澤微波綾綾,宛如一面面碎鏡子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淳于瓊領著一隊輜重就行進於這樣一片湖光山色之間。由於此地離官渡尚有四十里路程,且沿途都有關卡防守,這使得押松輜重的袁軍將士或多或少都顯得有些放鬆。至於領隊的淳于瓊更是一臉的愜意,就差沒哼起小曲來。

做為袁紹身邊的老人,又有從龍之功傍身,淳于瓊在袁紹陣營的地位頗高。只可惜他本人缺乏軍事才能,又不肯老實地待在後方做一介文臣。結果他屢次向袁紹請戰,卻又屢次被曹軍修理,最終惹得袁紹生厭,被髮配來後方運糧。

其實運糧也不見得是件容易的事。冀州與官渡相隔一條黃河,且不論路途艱辛,光是沿途意圖劫糧的流寇就夠袁紹的輜重人馬喝一壺。這些流寇主要由逃兵和黃巾餘孽組成。由沒有地也沒有糧,為了生存他們往往挺而走險襲擊官府的輜重,打鬥過程中也大有一命換一命的架勢。這其中又以黑山賊最為兇悍。原本張燕已在幽州向袁將陶升投降,並被封為平北將軍。可不知何時起冀州卻也冒出了一票自稱為張燕手下的黑山賊。這批人馬不僅行動神出鬼沒,而且還多次成功阻劫袁紹軍的輜重。令袁軍上下頭痛不已。袁紹雖多次質問張燕,可張燕那邊也是一問三不知。久而久之雙方自是免不了互相猜忌,只是礙於曹操這個大敵未滅,袁紹才暫忍住了心中的不滿,未發兵征討張燕。

相比之下淳于瓊這次只是將輜重從白馬港運至烏巢糧倉。實在是一樁難得的清閒差事。至於陛下為何要無聊地將輜重運來運去,就不是淳于瓊的智商所能理解得了的。

隨著日頭漸漸東昇,烏巢寨的夯土牆終於展現在了眾人面前。這是一座規模並不大的寨子,只因袁軍在此設有糧倉才召集民夫造了一圈夯土牆,並建了兩幢可座箭樓的瞭望臺。

然而正當淳于瓊以為自己即將到達目的地之時。耳邊的空氣突然被一簇黑色的閃電所劃破。那是一支帶著灰色羽毛的漆黑箭矢,直愣愣地一頭紮在淳于瓊身旁的馬車上。那箭尾還一上一下地顫抖了兩下,彷彿是在向淳于瓊昭示死神剛與他擦肩而過。

相比之下。淳于瓊的手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喉嚨中箭計程車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犁馬悲鳴著將身旁的飼主壓倒在地。短短一瞬間剛才還悠閒的輜重隊被血與哭喊聲所包裹。而這一切的始作恿者才剛剛從不遠處的山坡上呼嘯而下。

“一個都不放過!”夏侯淵手持長弓一馬當先地朝淳于瓊部衝殺而下。他身上的戰甲此時還沾著些許晨露。

原來夏侯淵依照曹操的指示,領著一隊精銳騎兵,攜帶柴草。人銜枚馬縛口。打著袁紹軍的旗號,趁夜自小道疾馳,沿途詐稱是趕去烏巢加強守備。就這樣一路騙過袁軍層層盤查終於在清晨趕到了烏巢。

面對猶如神兵天降的曹軍,淳于瓊真是又驚又怕。卻見他顧不得身旁鬼哭狼嚎的手下,猛一夾馬肚朝烏巢寨狂奔而去,還邊奔邊朝寨上高喊,“吾乃車騎將軍淳于瓊!速速開門!”

寨上守軍遠遠就望見了淳于瓊部遭襲的慘狀。此時聽到淳于瓊的呼救,立馬就開啟了寨門想要接應其入寨。可誰知夏侯淵的速度更快。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淳于瓊的頭顱拖著一條赤紅色的尾巴,越過他的坐騎飛入了寨門。

“放火!”

衝入寨子的夏侯淵一刀砍翻了妄圖關門的兩個小卒。在他身後的曹兵魚貫而入紛紛舉著點燃的柴草四處放火。整個烏巢寨頓時化作一片火海。

夏侯淵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覺得這次的任務也不過如此。倒是在外圍把風的徐晃,錯過了如此大功有些可惜。早知如此不如直接衝殺進來再說。

且就在夏侯淵盤算回去如何邀功之時。寨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喊殺聲。夏侯淵聽罷,當即回頭啞然失笑著朝寨外大喊:“不過殺幾個嘍囉。何至如此?”

哪知夏侯淵的話音剛落,從寨外就衝進了一員騎兵。卻見其圓睜著雙眼,張著滿是鮮血的嘴,似乎是想向夏侯淵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一個踉蹌碟下馬來。而他的背上赫然插著一支白色的羽箭。

異色的羽箭讓夏侯淵的瞳孔為之一縮。緊接著城寨上便傳來了手下驚恐的呼喊聲,“將軍!不好也!袁軍來襲!”

“全軍進寨!關門!”夏侯淵不假思索地衝門外大吼一聲。聞訊的曹軍立即逃入烏巢寨關起了大門。可繞是如此依舊有三、四名曹軍倒在了流矢之下。

夏侯淵鐵青著臉走上箭樓,一眼就望見了寨外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