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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慶功之宴

鐵青著臉出列向袁紹告罪道,“犬子失禮,還請主公降罪。”

原來這個憤然離席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麴義的長子麴演。看樣子這小子是氣不過於吉占了他爹的軍功,又在眾人面前炫耀法術,故而才鬧彆扭憤然離席。只不過以袁紹的氣量能被這麼個小子甩臉色嗎?想到這裡蔡吉偷偷將目光轉向了袁紹。

只見此時的袁紹表面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相反他還走下榻來扶起麴義安慰道,“無妨。小孩子吃醉酒是常有的事。難得今日於神仙為諸君調來。獨樂不如眾樂,來人,速去將此魚膾了,分給破城功臣。”

經過袁紹如此一打圓場,就算在場眾人心裡再怎麼多想,臉上也都得擺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因此當廚子將膾好的魚片擺到于吉、麴義、文丑等等一干破城功臣面前之時,現場的氣氛又再一次熱烈起來。

這魚該不會有寄生蟲吧?——蔡吉望著面前那一小片鱸魚,暗自腹誹了一下。雖不知于吉之前將此魚養在什麼地方,但眼瞅著周邊眾大叔們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蔡吉也只得閉著眼睛吃了點。不過不久之後,當一群妙齡舞姬入帳表演之時,蔡吉立馬識相地起身以不勝酒力為由退出了宴席。

一陣夜風吹過,坐在馬背上的蔡吉頓覺神清氣爽,思路敏捷。想到剛才在大帳之中的情景。她不由回頭向段娥眉開啟話匣子道,“段旗主,本府希望汝能留在於吉身邊。”

段娥眉聽罷輕夾馬肚。與蔡吉並肩而行道,“主公是想讓娥眉監視於吉,謹防其洩露火藥方子?”

“非也。”蔡吉搖頭分析道。“于吉要想做‘神仙’。就不能讓人知道他那‘天崩地裂’之術的秘密。所以本府並不擔心其會洩露火藥的方子。”

段娥眉不解道,“那主公要娥眉留在於吉身旁有何用意?”

面對段娥眉的疑問,蔡吉回過頭神情鄭重地託付道,“本府希望汝能借于吉為幌子儘可能救人。”

“救人?救何人?”段娥眉蹙眉追問。

“袁紹身邊的人。”蔡吉說著將目光投向了滿是星辰的天際,一邊想象著史書上有關袁紹在後期迫害臣下的記述,一邊自顧自地說道,“袁紹為人外寬內忌,剛愎自用。隨著其野心日益膨脹。往後少不得會同部將謀士產生間隙,甚至出手加害。至於誰能救,誰不能救。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就由段旗主自行做主吧。本府只不希望看到忠義之人受迫害。”

蔡吉的一番話。讓段娥眉想起了父親段熲的當年的遭遇。倘若當年能有蔡吉這樣的諸侯出手相助,平羌有功的父親也不至於被十常侍之流陷害至死。感同身受之下,段娥眉當即一個抱拳領命道,“主公放心,娥眉定不辱使命。”

依照歷史,麴義、沮授、田豐等部將謀臣都將在不久的袁曹大戰中死於袁紹的猜忌。特別是麴義竟是在官渡之前被袁紹誅殺的,而且相關的記述還很少,只說“黑山平,而義恃功驕恣,紹甚忌之,加以前事,慮其剛猛反覆,遂召而殺之,並其眾。”照先前袁紹與麴義的表現來看,兩者心存間隙那是一定的。可就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袁紹在官渡開戰之前,就忙不迭地斬殺帳下大將,這還是個迷。

就蔡吉的立場來說,她當然是想解救招納這些名人的。只是眼下歷史已經在她手中改變,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一面遵循歷史事件,一面乘機挖人。更沒有精力去親自過問鄴城所發生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急需一個信得過的人,潛伏在袁紹身邊關注此事。段娥眉無論是從經歷上,還是能力上都堪當此任。此刻面對對方信誓旦旦的答覆,蔡吉當即長舒一口氣道:“如此這般,本府便可放心回東萊了。”

卻不曾想段娥眉見狀反倒是打趣地開起了玩笑,“都說主公好收集悍將名士。今日一見果不虛傳。”

“唉?”

蔡吉一頭霧水地回頭眨了眨眼睛。段娥眉則板起手指向她一一計數道,“子義將軍、奉孝先生、文遠將軍、文和先生,儁義將軍也能算上吧。正因為大夥兒都明白這點,文遠將軍才在峽谷帶回了黑山賊,士元也特意在城外佈下暗哨抓了個白馬將軍回來。”

被段娥眉一提醒,蔡吉當即想到自己的營地裡還管著兩個有趣的俘虜。張遼帶回的黑山賊正是黑山軍的先鋒杜長。雖然腳受了點傷,但幸好沒殘廢。此外以其同張燕的關係,未來或許還能作為招納黑山軍的一枚棋子。而龐統抓來的那個武將則更是有趣,其不僅單槍匹馬闖出了易京城,身上還帶著個娃娃。蔡吉乍一聽龐統彙報此事,就曾暗自腹誹過“這不是長坂坡嘛”。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