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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節 胡使來訪

為陰沉的臉下令道,“孤已知曉此事,傳令文武議事堂議事。”

“喏。”林飛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領命道。

隨著蔡吉一聲令下,不多時臨渝城內的重要文武官僚便已齊聚議事堂上。眼見人已到齊蔡吉取出袖中文書往案牘上一丟道,“公孫康稱孤派刺客刺殺其父公孫度,孤想知曉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孤何時派過刺客!”

蔡吉的質問就像一枚石子在議事堂上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先前只是聽說遼東公孫氏起兵圍攻錦西卻不曾想到此事背後竟還有這等玄機。一些人更是將視線投向了坐在齊侯左手便第一個位置上林飛。畢竟在外人眼中林飛既是錦西縣令又是齊侯的肱骨重臣,這等大事他應該多少知道些緣由,甚至刺客很可能就是這位林邑宰派出的。

迎著四周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林飛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因為他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錦西既然是他的管轄之地,眼下發生此等驚天鉅變終究還是他林正杰的責任。於是林飛當即深吸一口氣朝蔡吉拱手請罪道,“回主上,錦西從未派遣刺客刺殺公孫度,更未挑釁公孫氏。然飛身為縣令未能察覺公孫氏異動致使錦西被圍。實乃飛之失職,還請主上責罰。”

蔡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飛想要分辨對方的話語究竟是真是假。須知先前在山上得知公孫度遇刺之後,蔡吉腦中頭一個反應出來的兇手就是林飛。畢竟此等暗殺行徑完全符合墨門一貫的行事風格。可是眼前的林飛卻信誓旦旦地言明他從未派遣刺客刺殺公孫度。難道此事真與林飛無關?還是說其另有圖謀?

林飛承受著堂上女子狐疑的目光巋然不動。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再多的解釋也抵不過坦然的態度。說白了這事蔡吉要信他也就信了。要是蔡吉不信他,他林飛也無可奈何。於是雙方就這麼默不作聲地對持了半晌。

片刻之後,蔡吉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下來,就見她素手一揮道,“此事稍後再議,當務之急先解錦西之圍。”

“喏。”林飛長舒了一口氣。跟著便起身指著議事堂上的地圖向蔡吉介紹道,“主上請看,錦西現下駐有守軍八千餘人,戰馬三千餘匹。另有火炮三尊,城內糧草可供給守城兵馬一年有餘。”

耳聽林飛熟絡地介紹完錦西城內的情況,在場的文武官僚一個個神情都放鬆了起來。由於這兩年來齊軍在河北捷報頻傳,齊營上下儼然已經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自信。在眾人看來八千齊軍加三尊火炮完全能抵禦任何來犯之敵,更毋庸說錦西城內還存有足夠的糧草供應守軍。

這不,林飛的話音剛落,身為幽州治中的田疇就已迫不及待地向蔡吉進言道,“錦西兵強馬壯當不懼來犯之敵,主上大可藉此良機圍殲公孫部。”

田疇的進言博得了在場眾多文武的一致認同。就連趙雲都跟著主動向蔡吉請戰道,“主上,雲願率先鋒營與錦西守軍夾擊公孫部。”

蔡吉掃了一眼底下躍躍欲試的文武百官,並沒有立即做出決斷。她當然也相信錦西守軍能守住錦西城,只是公孫度遇刺一事終究像根芒刺紮在她心間令她難以釋懷。顯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任何突發事件都不會憑空冒出,公孫度遇刺一事也不會只是一個簡單的誤會,其背後必定會有其存在的深意。

且就在蔡吉為公孫度遇刺一事深感糾結之時。忽聽門外有人通報道,“啟稟主上,遼東屬國遣使求見。”

“遼東屬國?蹋頓此時遣使來此有何意圖?”蔡吉蹙眉呢喃道。

“定是為錦西一事而來。”田疇一臉興奮地一拍大腿道。現年三十四歲的田疇同幽州多數文士一樣對公孫度一家並無好感。這一來是因為公孫度出身貧寒,二來也與公孫度平日裡為人太過孤傲有關。總之幽州可是有不少人一心巴望著公孫度栽跟頭。

蔡吉又何嘗不知田疇等人心中所想,雖說她本人對歷史上的公孫度還是有些好感的,可對方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來挑事,那可就怪不得她蔡安貞不客氣了。於是蔡吉當即點頭答應道。“宣其覲見。”

不多時侍從便領著兩個身著胡服的男子走進了議事堂。就見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操著熟練的漢語向蔡吉躬身行禮道,“小人勒桑見過齊侯。”

“免禮。”蔡吉下巴一抬傲然問道,“汝等求見所為何事?”

勒桑側過身指著身後捧著木匣的胡使媚聲回答道,“回齊侯,小人奉吾主之命特向齊侯奉上禮品。”

“禮品?”蔡吉朝堂下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後者旋即上前從胡使手中接過木匣並當著在場眾人的面開啟了匣子。隨著匣子的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