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顧問,曹彬必能克盡闕職。”
“好好!”皇帝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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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令頒佈,曹彬家賀客盈門,但他一概懇切辭謝,不肯接受賀意;悄悄出了後門,到王全斌那裡去致慰問。
談到日中,宮內所派的“快行家”,追到王家;二月天氣,滿頭大汗,尋著曹彬,喘氣說道:“總算覓著了!快請進宮吧!官家立等召見。”
“囑!”曹彬看一看身上說:“我得回家換衣服。”
“來不及了!”那“快行家”極有機變,指著王全斌說:“借王節度的官服穿一穿!”
這話不錯,當時就借了王全試的冠帶袍服,換好了策馬入宮。
皇帝在便殿接見,等曹彬行了禮,他命人賜座;然後又吩咐左右:“取酒來!我跟曹彬小飲數杯。”
“陛下賜飲,臣不敢辭。”曹彬起身說道:“有一事當恭具奏疏上聞;既蒙召見,容臣面奏。平蜀諸將,除臣與劉光乂,盡皆得罪。劉光乂公忠體國,調任鎮安軍,拱衛京畿,實為陛下知人善任;只是臣實不敢當此上賞,否則愧對將士。”
“哪裡的話!”皇帝說道:“平蜀諸將的功罪,我無不明白;你有功不矜,調和諸將,連王仁贍都不能不說你好,應該受賞。再說,他們班師回來,行裝中無不是金珠累累;你只帶回來一端蜀錦,兩三部蜀版的書,這樣辛苦一趟纖塵不染,如果不肯上賞,教我又何以激勵將士?”
“只是——”
“你不必再辭!辭亦無用。我還覺得酬庸太薄,好在來日方長,你還有立功的時候。”
說到這話,曹彬只有謝恩了。
“蜀中的文官,你看什麼人可以重用?”
“臣止監軍旅;採察官吏,不是臣的職守。”
“你總有所聞。除了呂餘慶,還有什麼清廉的官?”
“若論清廉,莫如沈義倫。”
“我也知道沈義倫不錯!”皇帝自語似地說:“我用他當樞密副使。”
這不是曹彬的職守,他不便作任何表示,沉默著。
“曹彬!”皇帝從內侍手裡取過一隻金盞,遞了給他。
“臣謝恩!”曹彬跪著接過酒來,一飲而盡。
“曹彬!”
“臣在。”
“你須為我細細籌劃,北漢、南唐,該先從何處著手?”
“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