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度等,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除了油價。廉價的能源,尤其是30美分1加侖的汽油,已經成了大多數美國人的一種“特權”。這種太平盛世的日子在1973年12月結束了:當時,石油輸出國組織將沙特*輕原油的標價提高到了每桶11�65美元。
能源成本的大幅度上升攪亂了西歐以及整個西半球的金融市場,破壞了國際貿易模式,將工業界推進了一個長期的衰退深淵。在美國,失業率直線上升,從20世紀60年代後期開始的通貨膨脹惡性迴圈加劇了。到了70年代中期,“經濟滯漲”和瘋狂的通貨膨脹,伴隨著蕭條的經濟增長,使得經濟元氣大傷,損害了所有人的收益。經歷過那段日子的人都記得加油站前排著的汽車長龍,以及折磨著決策層的幾近絕望無助的感覺。
石油災難帶來的最直接後果是石油進口國家的金錢“嘩嘩地”流入石油輸出國組織的口袋。1973—1977年期間,石油出口國家的收益增長了600%,達到1400億美元。推動全球經濟增長的資本如今被分流到了少數幾個石油生產國家。世界金融系統面臨的是首當其衝的危機。必須找到某種方法將資本重新輸送到石油消費國家,以便“回收”石油美元,否則蕭條和停滯可能會演變成爆發性的全球大衰退。
回收美元和維持全球貿易與金融體制的任務落在了大型國際商業銀行的肩上,包括美國的大通銀行。石油輸出國家也面臨著嚴重的問題:他們賺取的鉅額資金如何投資。對於中東地區的主要國家來說,他們的中央銀行和財政部長們很願意在回收程式中給予合作。但是,每個國家採取的方式各不相同。
當時擔任美國大通銀行董事長的戴維?洛克菲勒在後來的《洛克菲勒*》中寫到:
全世界最大的石油出口國沙特*將其新產生的大部分鉅額收入作為定期存款存進美國銀行,或者購買美國國債。他們的謹慎政策使我們能夠有效地將資金回收給石油消費國家。不那麼保守的科威特將自己的大部分收入投資於美國和歐洲的資本市場和股票市場,結果他們的資金儲備以超過沙特*的速度成比例上升。伊朗國王把自己新獲得的石油財富的很大一部分進行有計劃的國內投資,包括經濟多元化、大規模的國防開支、建設新的水電網路和國家教育系統的發展。
由於大通與沙特*金融署和伊朗中央銀行保持著長期聯絡,因此,我們輕易地獲得了該地區的資金。我們在歐洲貨幣市場的牢固地位——大量剩餘資金透過該市場得到了回收——使得我們能夠讓資金避開聯邦儲備銀行制定的法規限制,對於防止資本市場的長期混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們回收的大部分石油美元貸款給了外國企業和行業,雖然在拉丁美洲、非洲和東亞的部分地區,大部分資金貸給了主宰這些地區經濟的國有企業。有時,我們直接貸款給各國政府,為他們的國際收支虧空提供資金。1974年年初,發生了一件令人難忘的事情。義大利麵臨幾十億美元的賬目虧損,在為購買石油而提供融資方面遇到了麻煩。在義大利銀行舉辦的一次午餐過程中,該銀行的行長吉多?卡利要求我提供2�5億美元的緊急貸款。我必須說,我不習慣在喝咖啡的過程中就同意發放如此規模的貸款,我們也不鼓勵給政府貸款,除非這種貸款直接用於生產型投資。但在那種情況下,鑑於義大利局勢的緊迫性以及大通與義大利銀行的長期關係,我當場同意發放貸款。大通的迅速決策贏得了義大利的歡呼,而最重要的是,該貸款按期還清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石油美元回流與“經濟刺客”無關(2)
大通以及其他國際銀行能夠預先阻止許多人害怕的全球金融系統的癱瘓。可是各銀行只能一時控制這個過程,更需要的是各國政府的協調行動,才能處理根本問題。但這種協調行動沒有出現,而更大範圍的全球經濟問題依然存在。
雖然大通的大部分外國貸款流向工業化世界和石油輸出國家,但有1/3的貸款物件是拉丁美洲的發展中國家。截至1982年,大蕭條的殘餘影響和1979年的石油恐慌影響引發了流動資金從許多這類國家大規模抽撤。首先是墨西哥,接著是巴西,然後是許多其他國家,他們紛紛宣佈延期償付債務的利息,從而突然造成了金融危機,對世界金融秩序構成了第二次、也是更加嚴重的威脅。
其中的一個後果是,大通以及其他正在回收美元的銀行在20世紀80年代期間蒙受了巨大損失。隨著該過程的繼續,由於給國有企業,而不是私人公司貸款,銀行家們備受指責。由於私人擁有的大型公司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