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聶品強逼血液氣化,在場所有同學都昏倒在地。
何曦身體亦難受到極點,他只覺得體內血液在沸騰,腦子裡一片嗡嗡地響。
“快走。”任嘉木啞聲說。他也受到聶品的攻擊,體內的難受程度不亞於在場的人。
何曦聲音嘶啞,“但是……”
“你先走,我們才有救。”任嘉木雙目通紅,身體因聶品的攻擊,泛著恐怖的紅色。
何曦咬牙,眼眶變得通紅,終於,他猛地向門外衝去。
見何曦消失在門外。聶品急躁起來,猛地一揮手,就要集中力量向何曦攻過去。但任嘉木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但因受能量攻擊,任嘉木嘴角溢位了鮮血,而那鮮血很快乾涸氣化,在嘴角只留下猙獰的紅色。
兩人受對方力量所控,都無法再度增加力量。但也無法自保。
聶品面色慘白,陰狠眸中滿是狠厲,“你和組織作對,絕沒有好下場。”
任嘉木雙目血紅,卻笑了,“這種組織,組織它的人才沒有好下場。”
聶品要增大能力,卻只讓寒氣愈發侵入身體,他咳了一聲,卻是大片鮮血湧出口中。
任嘉木笑道,“你別逞強了。方才你在折磨那個礦泉水瓶的時候,我就針對你,釋放了能力。”
目標是聶品,所以才沒有讓其他同學受到更嚴重的影響。
聶品面色愈發慘白,他已經注意到,身體受了很嚴重的損傷。若是以往,他的能力絕不僅於此。但看此刻任嘉木身體散發的能力,他也清楚知道,在平日,任嘉木的力量也絕不僅於此。
原本以他的能力,殺何曦只是小兒科。但是憑空飛出一個任嘉木,攪亂了一切。
聶品聲音嘶啞,“再耗下去,你會死。”
任嘉木身體裡的血液已經到了臨界點。
任嘉木微笑,“你也一樣。”
聶品面色愈加蒼白。這話一針見血。任嘉木的能力,遠超他之上。若不是自己全力抵擋,只怕自己早已是一具屍體。
聶品咬牙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竟為了他要拼命到如此地步?”
任嘉木不回答,“這與你無關。”
聶品陰沉的眸子盯著任嘉木,許久才道,“你擁有這種能力,何必要為了一個何曦拼上性命?加入組織,你必然會得到重用。”
任嘉木驚訝瞪大雙眼,笑了兩聲,“這是我聽到最好聽的笑話。”
聶品因為內傷而面色慘白,但表情卻是平靜的,“你擁有殺戮的能力。你覺得正常社會,會接納你嗎?他們只會覺得害怕,最終對你避而遠之,更有甚者,殺之而後快。”
任嘉木雙目血紅,“閉嘴。”
“你擁有這種能力,已經與那個光明的世界隔開一道巨大鴻溝。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叫你閉嘴!”
“加入組織,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金錢,地位,戀人,所有的一切應有盡有。”
任嘉木陰冷地盯著聶品,聲音中滿是暴戾,“我永遠也不會與暴徒為伍!”
聶品卻笑了,“總有一天,會有我們並肩作戰的一天——”
任嘉木暴怒,只集中全部力氣,猛地將能力傾瀉而出。而聶品猛地後退兩步,然後重重跌倒在地。面色慘白,連呼吸也無。
任嘉木還立在原地,但手腳已經使不出半點力氣。高溫讓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腳也滾燙得彷彿要爆裂開來。方才那一下,用盡了全身力氣,也讓聶品一直持續的攻擊有了更多可乘之機。他顫抖著立在原地,想要向前走出一步,但身體卻重重跌倒在地。
身體已經重的不像自己的,縱然思緒還勉力支撐著,但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但前方卻傳來衣料摩娑的聲音,聶品用力支撐起身體,但卻再一次跌倒在地。大腦還能勉強清楚,但要再一次使出能力,卻是不可能的了。
下課鈴聲響了。但是卻沒有熟悉的腳步聲和談笑聲。整間教學大樓裡悄無聲息,彷彿所有學生都已不存在。
但有不少教室都坐滿了人,確切一點,幾乎所有人都暈倒在桌上。
因為方才任嘉木和聶品的爭鬥,那殺戮能力包容了整間教學樓,導致所有學生和老師都同時昏迷。
此時,任嘉木和聶品都昏倒在地。任嘉木竭力讓身體早一些恢復力氣,從而早些解決聶品。但他知道,聶品也在一旁休養生息,爭取早日解決他。
近乎沸騰的血液稍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