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扯上半點關係。關於一個星期前簡短的談話,他決定要將這段記憶抹去。
可是越是想抹去,越是印象深刻。
不僅是深刻,而且這些天在腦海裡一直重現。
他忘不了,自己說出壓抑在心底的想法時,顧南露出了一臉嘲諷的笑容。
當他說基因突變可使整個世界改變,顧南嘲諷著笑著說‘是毀滅整個世界吧’。
那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實在讓自己很惱怒,而且當他追問原因的時候,顧南又懶洋洋地斜睨著他說‘看你說得那麼認真,就忍不住想逗你玩玩’。
那一瞬間,鄭軒真的很想把顧南按在地上死踹幾腳。
接下來的幾天,鄭軒都在懊悔,自己居然因為風度問題,沒有痛揍顧南一頓。當然,他很快發現,如果自己真的要揍的話,也還是有很多機會。
因為顧南整日都在自己小區旁邊的那個小公園裡晃盪。
確切一點說,顧南已經把那公園當成家了——就像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樣。
大部分時間,他都躺在那躺椅上睡覺。因為長時間一動不動,鄭軒都有點懷疑,顧南其實是不是已經死了。但偶爾又會看見,顧南從躺椅上坐起來,然後就這樣看著對面的小樹,發呆一整個下午。
偶爾清潔工會惱怒地把窩在躺椅上的顧南趕走,這種時候,顧南也只會走開,然後等清潔工離開之後,又回到躺椅上躺下。
如此厚顏,大約自尊心什麼的已經被狗吃掉了。
鄭軒偶爾會覺得很惱火。因為顧南年紀輕輕,怎麼看也不超過二十歲。身體健康,也不像有任何缺陷的樣子。他怎麼就不能找一份工作好好生活。
而且顧南的臉龐,應該算在英俊裡面。這種人,就算是去賣身,也比這樣整天就知道發呆等死強啊。
因為實在煩躁,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直到下面刺溜一聲想,才發現自己把鋼筆尖在桌面上劃了一道長痕。自己計算的一大串理論推理被莫名劃了一條長線。鄭軒皺起眉頭,盯了半晌,才決定起身回家。
剛站起身,便聽得一個和藹的聲音,“小鄭啊,準備下班了?”
說話人是辦公室主任陳英。陳英已經四十多歲了,待人很好,就是過於爽快地接受中老年婦女的角色,極其熱衷於給人做媒。
辦公室凡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