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上有人正憑欄俯視下方流國的清溪河,此人身穿鐵甲,外罩猩紅披風,身形高挺筆直,臉上永遠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神色。
和尚與身後四人縮了縮頭,腳步卻不停的走上躍馬橋的斜坡,自從在酒樓裡忽然遇到這個人,他們就知道逃不過去,而對方出現在他們必經之路上,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方傳信的目光仍凝注往橋下長流不休的河水上,深深嘆息一聲,似在自這自語的道:“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好好的中國人不當,偏要跑去做日本人,而且見過以前的好朋友,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居然還叫韓國人來喊打喊殺,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的心可以變得這麼快、這麼黑!”
和尚一行倏地立定,帶頭的和尚突然大笑道:“他媽噠,就知道瞞不過你,老子現在叫做慧明禪師你也能認出來?哈哈哈,信哥,這麼巧啊,在高麗也能遇到你?”
方傳信仰首望往天上明月,語氣變得冷酷無比:“這叫做天道有輪迴,專門叫我來收拾你們,孃的,不僅是你,居然連你身後的四個混蛋也改名,毒奶粉小次郎?這是什麼鬼名字?穿一件浪人服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準備幹什麼?”
被他點名的毒奶粉尷尬笑道:“誤會,信爺誤會了……”
“誤不誤會另外說,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就很不爽。”
波士誠尚未有機會回答,眼前一花,方傳信已到眼前,一杆大槍當頭叼下,速度之快,招式之兇猛,波士誠來不及招架就被抽得當場趴倒,氣得大叫:“信哥他媽噠你來真的啊……這傢伙瘋了,你們四個快弄死他!”
傳奇紙尿褲等人連忙上來接應,喊道:“住手,信爺你真的誤會了!”
“誤會個屁!”方傳信將他們全數接下:“酒樓裡面的威風哪裡去了?看我不先把你們全打一頓。”
“……你是故意的!你也太小氣了吧!”
“哈哈,敢說我小氣?接招!”
“喂喂喂,再打我可還手了啊!”
“說的好像你能還手一樣。”
方傳信一槍將傳奇紙尿褲拍開,波士誠趁機驢打滾躲在光明村牛奶等人身後,張牙舞爪地比劃姿勢:“我翻臉了啊!”
方傳信收槍站立:“這麼長時間沒見,身手還是這麼差,打你還是沒有成就感,走吧,喝酒去。”
“……艹,你出師了是牛x,我服,所以我允許你先裝一會兒b。”波士誠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說好了,真不打了?”
“不打了,不過你最好跟我解釋解釋,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哎,我解釋個屁啊!”波士誠嘆氣:“還不是因為你?”
方傳信奇道:“這又關我什麼事?”
兩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波士誠說道:“前段時間信哥你不是去閉關了嗎?說是要出師,老子心想老子是你兄弟,這方面也不能落後,所以也在那裡狂刷門派貢獻準備出師,後來好不容易接到出師任務,可把老子害慘了……到了,現在我們住在這裡面,進去說。”
他們現在是在固麻城西邊的奉恩寺,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進入裡面,是古色古香的建築,靜謐的院落,在幾棵數人才能合抱的古柏之後,是波士誠等人暫住的香院。
六人進入裡面,波士誠介紹道:“我們作為交流僧來固麻城,這裡是寺廟暫時給我們的居所,可以用來存放東西,這裡面的傢俱佈置是不是很不錯?”
方傳信卻道:“不坐高廣大床,不著華麗衣裳,是少林寺僧戒的兩項,你現在住的地方,你穿的衣服,都說明你是一個假和尚,你以為你在走t臺秀呢?看你現在單肩揹帶式的袈裟,色彩這麼豔麗想當花蝴蝶啊?說實話吧,是不是做師門任務失敗,你被逐出少林了,所以跑去倭國做了一個假和尚?”
“靠!怎麼可能!”波士誠叫道:“老子就是因為接了師門任務,去倭國做交流僧,宣揚佛法,結果陰差陽錯被當地倭人崇拜,當上了倭國淨土宗一處寺廟的主持,這在我們少林也是允許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呢!”
“哦,你是主持?”方傳信斜了一旁的毒奶粉一眼:“那這個叫做毒奶粉小次郎的日本浪人是怎麼回事?”
銀僧光明純牛奶滿臉銀彈之色:“奶粉爽啊,被淨土宗的主持招做上門女婿,所以名字就改了。”
毒奶粉苦笑道:“信爺,真不關我的事,都是老闆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