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知道元道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一直在裝糊塗。

因為他不想回答元道子的問題，因為一旦回答了元道子的問題，就相當於變相地回應了他身上確實是具備了死氣，這可能會為他帶來麻煩的。

“那是後天死氣，和先天死氣並不一樣，不知道小友知不知道天宮和九幽的分歧點在哪裡？”元道子眼中閃過了狡黠之色。

“哦？”

楚雲眉頭一挑，他最近這些時日，得到了不少有關於天宮還有九幽之間的秘聞。

“分歧點，就在於……死氣！”元道子聲音徒然變了，使得周圍的空氣，都驀然冰冷了幾分。

“生死本就是一個統一的，何來分歧？”楚雲淡然開口。

“統一？生的對立面，就是死，如果真的是統一的話，那麼要這長生有什麼用？要這不朽有什麼用？這兩者本來就是對立的，這是映照著諸天的不變法則！”

“生死是統一的，為何看似不統一，原因就在這法則之上，是因為法則讓你看上去不同的，迷惑你的雙眼，讓你……沉淪，永遠看不到真理，永遠看不到……法則的背後！”

楚雲如實說道，海風吹來，撩動他的白色髮絲，如同一個垂暮的老者，在闡述人生之哲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