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幫你打了幾年工了,這公司該還給你了,哥哥我現在還光棍一條,要忙我的終身大事去了。
——不是我的,我不要。
——喲,還矯情上了?
——不是,本來就不是我的。
——你小子還不知好歹了?小叔那麼做是為了誰?你不會一直怨他吧?
——有什麼好怨的?我有那樣一個媽我特麼就怨不了任何人。你別勸了,我這次回來就是給我媽送終的。
——你媽胃癌……也許還可以救。
——那就救唄,不管怎樣,她生我一場,應該救。
——算了,見面再說,我明天的飛機。
——嗯,秦牧也快出來了,咱仨又可以聚一聚了。
陸景庭笑了笑,特麼覺得他這輩子就像一場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了。
瑪利亞醫院。
這個時間還早呢,不到八點,秦墨池和向晚歌都還在睡。
秦墨池昨晚加班到半夜,向晚歌因為手臂疼也是折騰到半夜才睡。
她本來還想跟秦墨池聊聊齊非表妹的事兒的,結果兩人都困了,她趴秦墨池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醫院的病床又不大,秦墨池抱著向晚歌一晚沒有動,手臂又壓麻了。
他剛醒,向晚歌也跟著睜開了眼睛。
“池舅舅,早。”
“感覺怎麼樣?”
向晚歌知道他問的是她的胳膊,“還行,沒有第一晚那麼疼了。”
秦墨池翻身下床,來不及洗漱,先拿了藥膏給向晚歌身上幾處淤青擦藥。
擦了藥,兩人又才一起去衛生間洗漱。
向晚歌最近都是三爺親自伺候。
兩人穿著家裡帶來的夫妻睡衣,秦墨池幫他家寶寶擠牙膏,倒水,然後才是他自己的。
湊在一起刷了牙,秦墨池又拿來一條粉色的大蝴蝶結髮箍戴在對方頭上,把短髮都攏到後面方便洗臉。
等向晚歌自己用左手打溼了臉,他又把沾滿了潔面泡沫的海綿遞給她,然後兩人一起洗臉。
洗了臉,秦墨池給她擦乾淨臉上的水,向晚歌湊上去在她家池舅舅唇上親一口,傻不拉幾的說:“真希望我這胳膊永遠都不好了。”
“淨說胡話。”
“我才沒胡說,就要你伺候。”
“不伺候。”
“就要。”
開門,向穎正站在屋中,旁邊站著陸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