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層膜。
那一刻,向晚歌第一次意識到,她真的是欠了向穎的。
向家給她的一切,絕對不是轉幾下方向盤就能報答的。
幸好,向穎沒事。
向晚歌都思考完了人生,秦墨池還在吻她的手。
忍著非人的劇痛,向晚歌扯了扯嘴唇:“池舅舅,我渴了。”
“要喝水嗎?”
秦墨池已經恢復正常了,只是眼睛還是通紅,看得人好想抱抱他。
“不要喝水。”
“?”
“我要你親親我。”向晚歌厚顏無恥的說:“好疼,全身都疼,你親手哪止痛啊,這個時候,男主角不是應該溫柔的親吻女主角嗎?”
你特麼抱著一隻手使勁親是個什麼怪癖?
秦墨池在他家寶寶醒過來接連幹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這會兒慢慢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個霸氣側漏的秦三爺。
三爺皮厚,自己就是哭了也不承認,眼神眯了眯,過去撐在他家寶寶身側,溫柔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挺溫柔的,一改以前如狼似虎的急迫,輕輕舔舐著向晚歌微微有些乾燥的唇瓣。
如果是往常,向晚歌這會兒絕對已經主動纏上來,吊在他的脖子上,熱情的像個妖精似的,不把他家三爺榨乾誓不罷休。
這會兒她卻安安靜靜的躺著,連呼吸都不敢太使勁。
“嗯……”
“怎麼了?”
“疼……”
是真疼,骨頭都斷了,能不疼嗎?
秦墨池不敢招她,眼中滿是擔憂:“疼的厲害?我去問問你小叔,看有沒有什麼止疼的針。”
“別去。”向晚歌是個有骨氣的,“不就受傷嗎?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你再說一遍?”
“嘿嘿。”向晚歌嘶嘶吸著氣傻笑:“我的意思是,只要池舅舅陪著我我就不疼了。”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江晉安估計聽見裡面的動靜了,在外面喊:“阿池,怎麼樣,晚晚醒了嗎?”
秦墨池過去,拉開門,冷冷地在堵著門口的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沉聲道:“晚晚已經醒了,謝謝大家關心。”
說完,砰的一聲,他又甩上了門,氣得老江同志破口大罵。
然後,秦三爺就在向晚歌的病房紮了根,一天二十四小時絕對不出門。
然後,向晚歌就悲劇了。
然後,向晚歌就發飆:“我特麼讓你陪,你就是這樣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