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只知道隱約記得途中遇到一個傻逼,他差點開車把那個傻逼撞飛。
江晉安趕來的時候,就看見秦墨池直愣愣地站在手術室門口,樓道里很多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鴉雀無聲。
“江董……”黑哥感覺沒臉見人了。
“等我小孫孫出來了再收拾你。”江晉安沉著臉:“都給我滾!”
黑哥帶著手下滾了。
沒敢真滾,藏在江晉安和秦墨池看不見的地方候著。
安心在路上已經把眼睛哭紅了,過去跟秦墨池站在一起,眼巴巴地守著手術室。
江晉安心情煩躁的把多餘的人都趕走,副院長苦哈哈的想走不敢走。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包裹好的小糰子出來。
“董事長,秦總,大人孩子都沒事,只是……”
不等護士說完,秦墨池側身衝了進去。
手術室裡,護士正要把向晚歌抬到推車上,見秦墨池進來都齊齊一愣。
手術檯上的人緊緊閉著眼睛,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
手術檯旁邊,一堆染血的紗布刺目驚心,空氣中是濃郁的血腥味。
“她為什麼在睡?”
秦墨池雖然面無表情,說話的聲音卻很低,生怕吵到了向晚歌一樣。
“因為麻藥還沒過去。”一個護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種常識性的問題秦三爺竟然不知道?
見她們動手抬向晚歌,秦墨池過去:“我來。”
一個護士提醒:“小姐是剖腹產,肚子上有傷口,儘量……”
話沒說完,就見秦墨池平平抱著向晚歌,輕輕地把她放在了推車上。
秦墨池推著推車,雙眼一刻也沒從向晚歌的臉上離開過。
到了病房,他又小心翼翼把向晚歌抱到病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向晚歌的體溫有點高,發燒了,醫生護士絡繹不絕進來。
秦墨池拒絕向醫生打聽病情,只有一句話:“她必須好!”
忙了一個多小時,向晚歌的體溫控制住了,人也幽幽轉醒。
她比正常剖腹產的孕婦晚醒了半個小時。
醒過來第一句就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