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蘇也緊張的滿頭大汗,心臟砰砰跳著,被今天的事兒震得不輕了。
作為在二十一世紀中嬌生慣養長大的楚蘇來說,她一直以為她這二十二年中過的最苦最痛不欲生的日子就是在新兵訓練營的那三個月。
哎喲,提起那段兒她都不敢想象她是怎麼過來的,站軍姿站得腿都粗了一圈兒,曬得皮都掉了一層,跑得腸子都要吐出來了,她無數次的在生不如死中掙扎。
但是此刻,楚蘇覺得她算是開了眼界了。
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如果首長大人今天的遭遇在她身上來一遍,她敢肯定她不是生不如死,她尼瑪絕對就直接疼嗝屁了好麼?
首長大人果然很首長啊,楚蘇對這個兩槓三星簡直肅然起敬。
見翟弋滿頭的汗水,楚蘇撈起繃帶,在河裡過水擰乾。
冰涼的布巾碰到面板,翟弋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犀利,冷酷,堅毅,被他盯住,就會萬劫不復。
楚蘇心頭顫了顫,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翟弋重新閉上眼,任由楚蘇幫他擦汗。
四周特別安靜,楚蘇擦著擦著,首長大人的呼吸竟然漸漸變得平穩了。
“睡著了?”
楚蘇不敢再動他,自己也擦了擦臉,然後就抱著膝蓋坐在首長的對面,靜靜看著。
她蠻好奇那張被油彩覆蓋的臉是什麼樣,她想象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有自己人在身邊,翟弋這一覺睡的還比較踏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一陣輕微的響動驚醒了。
睜開眼,卻見他前面不遠的河裡,有一個秀麗的背影正在河裡洗澡。
天已經微微泛白,河裡的那個背影白的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