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亂的頭髮很不聽話,撲的滿臉都是。
童銘有一種衝動,想幫她把臉上的頭髮撥開。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就這麼做了,現在……那隻捏著菸頭的手怎麼也伸不出去,把已經熄滅的菸頭掐得稀爛。
“說完了嗎?時間到了。”裴朔過來了,搖下車窗說道。
“完了。”裴影對童銘又道:“四哥,忘掉吧,我們都忘掉,你還是我四哥呀。我走了,常聯絡。”
童銘傻乎乎的看著裴影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傻乎乎的看著裴影上了車,傻乎乎的站在門口沒有動。
裴朔探出頭吼了一聲:“凍傻了?”
童銘這才讓開路,傻乎乎的看著載著裴影的車子消失不見。
說開了嗎?
是說開了,以後見著影子肯定不會尷尬了。
但是,心裡面還是不得勁。
童銘又抽了一根菸出來點上,在影子家門口站了一會兒,幫他們把門關上,回家去了。
回到家剛好碰到起來上衛生間的童振東,老爺子看見他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還以為他昨晚半夜又出去鬼混了,頓時發飆:“你這個混蛋玩意兒你就作吧,穿那麼少,作病了你以為還有人像小影子一樣伺候你?”
童銘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頂嘴,垂頭喪氣上樓去了。
童振東剛提到小影子,猛地想起來,“兒子,小影子是不是今天走啊?”
“嗯,二哥送她去了。”
童振東明白了,他這倒黴兒子不是出去鬼混了,而是去看影子了。
但是不對,“那你怎麼不送她去機場?”童振東繼續發飆。
童銘腳步一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那是,那是……”
“你那是不敢!”童振東重重哼了一聲,上衛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