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最終在周放對面坐下來。

周放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一下。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親自出手嗎？”陳默看著周放，主動道。

“……”

“你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我親手傷了薇拉，這還不夠嗎？”

周放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道：“她還活著，不是嗎？”

陳默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小放，你知道我培養薇拉花了多少心血，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那麼忠心於我。”

周放笑了：“是了，薇拉床上床下一把手，你當然捨不得。”

這話說得有點失水準，周放的眉頭又緊了一下，有點懊惱，接著道：“不要那麼叫了，我已經不小了。”

陳默卻緊緊抓著他前面那一句：“你在意她上過我的床？”

“……”周放深吸一口氣：“你想多了。”

“不，我沒有想多，你肯定在意的，就像當年你在意你姐姐……”

“閉嘴！”

周放目光驟冷。

陳默沒有閉嘴：“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沒有親自出手，因為我怕這個遊戲結束的太早，不管是我贏了還是他們贏了，我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陳默的雙眼緊緊看著周放。

有多喜歡，到底有多喜歡才會對他念念不忘？

以前的周放性子不像現在這麼淡，他很愛笑，當然，他不笑的時候也很動人。

他性格很好，排舞不管到多晚，不管訓練多累他都不會抱怨。

陳默還記得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周放，眼睛清亮，明明很害怕，卻強忍著沒有叫。

他更記得周放扶著身受重傷的他回家，那麼單薄的身子，他幾乎把他壓趴下。

練舞的時候，周放總是穿一套貼身的黑色舞蹈服，他的身形被完美的展現出來，腰肢柔韌，身材纖細。

但是他一點都不娘。

他喜歡運動，他們還一起打過籃球，一起滑過雪，一起潛過水。

那段日子，陳默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