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懶得掙扎,家裡託關係給了報名參軍,他果真就去了。
溫妮還去送過他呢。
那貨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胸前綁著大紅花,在一群新兵蛋子中鶴立雞群。
然後大家就失去聯絡了。
再後來溫妮出國,所有的同學東奔西走的。
大家都以為就當年廖奔稀罕溫妮那個勁兒,這些年肯定會私下跟溫妮聯絡啊。
但是沒有。
溫妮跟同學們說她也不知道他的近況,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聚餐結束後就很晚了,順著熟悉的街道回家,她總是下意識的朝後看看。
也總是希望,那個陪伴她度過整個高中時期的男孩子再一次騎著單車偷偷跟在她身後。
母校還在,下了晚自習的學弟學妹們三三兩兩的結伴從她身邊經過。
他們在說著什麼,你不要以為他們談論的是老師留的題目,事實上,他們談論永遠都是自己喜歡的哪個明星,哪些小說。
溫妮笑了笑。
這時,身後傳來腳踏車的鈴鐺聲。
溫妮詫異的回頭。
馬路上,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皮夾克,蹬著一輛山地腳踏車。
那人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溫妮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
雖然如此,溫妮的心臟卻莫名其妙的跳起來。
她遠遠地看著他,然後腳步下意識地靠近。
現在溫妮回想起那個夜晚還是會氣得肝疼。
這個混蛋,一別整整四年,音信全無。
卻就在那天晚上,騎一輛破腳踏車,把她擄走了。
所以溫妮跟左淺說廖奔是個人販子。
他就在她的家門口把她擄走了,整整八年,她有家不能回,連給父母打個電話都不能。
她跟著他被警察狗一樣滿山追,無數次她都以為她要死在警察的槍口下。
就算不死在警察的槍口下,她也會累死。
但是事實證明,她沒有死,陪他走了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