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咬牙,加速,越野車跟黑曼巴的並排行駛,不等蠍子發現異樣,她猛打方向盤,車子再一次狠狠從側面撞上了黑曼的車。
蠍子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操,你他媽幹什麼?”
他一把揮掉左淺的帽子,直接用胳膊勒住了左淺的脖子。
“媽的,你是條子?”
這男人別看個子小,但是手臂上力氣很大。
左淺梗著脖子,拼著最後一口氣,方向盤打到底,又狠狠朝黑曼巴的車擠上去。
這橋本就窄,剛才第一撞黑曼巴的車就被逼到橋邊了,左淺再來一次,又緊緊貼著,黑曼巴的車終於被擠下了橋。
這個時候左淺也沒辦法控制車子了,在她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已經被蠍子勒斷了,意識彌留之際,一幅幅畫面從她眼前滑過。
耿直但是脾氣暴躁的老爸。
古板但是超級疼她的大哥。
帥氣又寵她的二哥。
溫馨幸福的晚晚一家子。
充滿她整個青春記憶的特種大隊。
漂亮的讓她都嫉妒的懂事又窩心的小郎。
讓人敬佩的溫妮廖奔。
當然,還有她最愛的齊非……
咚咚兩聲,兩輛車接連掉進了河裡。
她的耳邊是蠍子絕望的怒吼咒罵。
那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定格在她腦海裡的是齊非含笑的雙眼,永恆不變的,彷彿隔著一層紗,是一種讓人心疼的距離。
齊非……
警車呼啦啦湧過來,布萊恩帶著人跳進河裡。
“這河裡水有點深,不知道還有沒有活口。”
“這麼高,肯定死了。”
“能留下一個活口就好了。”
橋上的警察討論著,有些人還在懵逼,搞不懂犯罪分子為毛突然內鬥了。
車子沉下去了,連頂都看不見。
緊急開往醫院的救護車內,一直昏迷不醒的齊非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叫一聲:
“淺淺!”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整五秒之後,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