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輸的。”
左淺當然不服輸,失憶和失去右臂的打擊對她來說雖然很大,但是,不管這個打擊再大,能有當初失去媽媽的打擊大嗎?
想到媽媽,左淺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齊非把左淺摟進懷裡,“怎麼了?”
“沒什麼。”聲音悶悶的,好一會兒才又道:“就是想我媽了。”
如果媽媽在,她肯定對齊非特別滿意。
像齊大叔這樣的男人,事業有成,沒有架子,脾氣又好,就像隔壁桂花嫂子說的,肯定是所有丈母孃喜歡的型別。
說不定她會操著鍋鏟子追著她,讓她立馬嫁給齊非呢。
殘廢又失憶又剩的閨女,上哪去找這麼好的老公?
這麼想著,左淺又樂了。
其實,左淺對媽媽幾乎沒有印象,刻在她腦子裡的,只是一灘血。
如果沒有媽媽的照片,她甚至不記得媽媽長什麼模樣。
那個時候她太還小了,不到五歲。
從那些老照片中,左淺發現她小時候也穿過裙子,扎過漂亮的蝴蝶結,打扮的特別可愛。
那個時候她有媽媽,是個有媽的孩子。
歌詞裡都說了,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橡根草。
後面的照片就記錄了左淺像一根野草一樣狂放不羈的童年。
穿著二哥穿剩的衣服,多是小軍裝,頭髮永遠短短的,並且亂七八糟。
哪怕是照相這麼具有非凡意義的時刻,她的小臉都髒髒的,那是剛跟二哥他們玩了捉特務的遊戲,來不及收拾就被她親爹拎過來照相了。
於是,左淺童年的照片就跟三丫兒這個土名兒一樣,是左淺不可說的秘密。
齊非卻想起了左淺那個“不嫁軍人”的格言。
胳膊緊了緊,他把左淺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低聲道:“能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