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上臺的犧牲品。
陳玄心中憤怒在沸騰,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波動,他了解,單憑盲目的悲憤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需要的是理智與周密的計劃,他不動聲色地回到了城門邊,思索著如何破局。
夜深了,陳玄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決定休息。
陳玄步入這座城鎮邊緣的旅館,尋找星龍宗的訊息,這家竹亭外貌不顯,卻是這城池最為靈通訊息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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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破舊的桌椅隨機散佈,顧客們圍坐,似乎每個人都對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陳玄選了個角落的位置,輕聲對老闆點了壺巨,那酒液烈勁撲鼻,火辣辣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喉嚨,就好像是他此刻跌宕起伏的心態。
但他理智清楚,直截了當地問道:「這位老闆,敢問關於星龍宗的最近傳聞,您可有所瞭解?」
他話音剛落,似乎連火爐中的火苗都凝固了,其他人的神色變得忐忑,有的甚至避開目光。
老闆嘆了口氣,聲音輕得幾乎要被燭火噼啪聲淹沒:「少俠,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
但陳玄並不肯輕易放過:「作為星龍宗的一員,我有權
知道真相。」
一名醉酒的武者含糊其辭地說:「星龍宗啊,聽說那邊鬧得不可開交。」
話音未落,一個陌生人的凌厲目光令那醉漢急忙消聲,但陳玄已捕獲了資訊的薄弱線索。
「不可開交?」陳玄追問的目光逼迫老闆再次開口。
老闆四下看看之後低聲道:「星龍宗內部出了大事,鬧出了人命來,現在連提都是禁忌。」
突然,一陣刺耳的響動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個氣喘吁吁的身影衝了進來,陳玄立刻認出了他身上星龍宗的徽記。
「不好了,宗門被……滅了!」那星龍宗弟子幾乎是喊出來的,臉上寫滿了恐慌和不甘。
客棧裡的人一陣譁然,但很快各自沉默,似乎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
擠過人群,陳玄握住那弟子的手臂:「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弟子一邊喘息一邊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內部出了叛徒,他們……他們突然襲擊,師兄們……」
他說不下去了,嘴角滴下的鮮血和淚水已經說明了一切。
客棧中的氣氛沉重到極處,但也正是在這一刻,陳玄的內心鑄就了鐵一般的決心,他不得不為自己的門派,為他那些倒下的師兄弟們,復仇。
面色堅定地帶著那星龍宗的弟子退出了客棧。
在火龍山的一處隱蔽洞窟裡,陳玄與那位星龍宗的逃亡弟子坐在一起,潛心修煉,那弟子自我介紹的名字叫做廖錚,在那場災難中僥倖生還
。
兩人就這樣研習仙劍法,互通有無,雖身在逃亡之中,但陳玄心裡明白,他們的肩上扛著太多的仇恨與
未完的使命。
一日夜幕降臨,山風呼嘯著像是在訴說著些什麼,陳玄與廖錚正在商討對策,怎樣才能夠查出內賊,為師兄弟們報仇。
這時,微弱的談話聲傳進了他們的耳朵,他們審聽了一會兒,確認那是外來的聲音,陳玄示意廖錚和他一起輕手輕腳地靠近,兩人的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幾分。
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們蹲藏在密林的陰影中,目光透過月光下疏落的樹葉,正看見兩名穿著暗紅色袍服的不明身份者,從衣著上看是神羅魔門的弟子,他們正一臉戒備地觀望四周。
其中一個低聲說道:「我們真的要繼續執行計劃嗎?星龍宗已經覆滅了。」
另一名弟子四下看看後,語聲更為幽低:「自然,星龍宗雖滅,但殘餘的力量不容小覷,我們的任務是確保沒有幸存者。」
「可是,這火龍山地形複雜,我們已經搜了好幾日,卻一無所獲。」
「別忘了,門主給了我們秘密武器,這山,不過數日,就能搜個底朝天。」
兩人的對話讓陳玄和廖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們心知肚明,神羅魔門絕不會輕易罷手,星龍宗的覆滅只是個開始。
陳玄眉頭緊鎖,心中怒火不斷燃燒。廖錚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但他知道,冒失行事只會在無用的犧牲中再添
上他們兩人的性命。
他們悄悄後退,回到洞窟,商量對策。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陳玄低聲道:「我們需要行動,蒐集更多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