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受寵若驚,只是忠臣不事二主,我文丑既然已為袁家之臣,絕無背叛之理。”
蘇哲知道他就會這般表態,卻也不急,只反問道:“你這番話,顏良,鞠義,張合他們都曾說過,他們的態度比你堅決多了,你可知道他們最後為何都選擇了歸順本公,背棄袁家嗎?”
文丑一怔,遲疑了一下,方不屑道:“那是他們貪生怕死!”
“錯!”
蘇哲一聲厲喝,斷然否定,卻正色道:“那是他們終於省悟,他們對袁氏父子忠心耿耿,袁氏父子卻昏潰自私,只顧著父子猜忌,兄弟內鬥,這樣的主公,根本不值得他們這些豪傑為之陪葬。”
文丑神色震動,心中思緒澎湃而起,隱隱竟對蘇哲這番話產生了共鳴。
蘇哲繼續大聲道:“袁氏父子不光昏潰,還無情無義,顏良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被袁氏父子當作棄子拋棄。人心都是肉長的,顏良他們豈能不心寒?豈能不幡然省悟,棄袁氏父子而去?”
文丑沉默了下來,竟無方反駁。
沉默,代表著認同。
他身為河北最後的大將,可是從到頭尾目睹了袁家的內鬥,看清了袁紹的昏潰,也親眼看到那些往昔的同僚戰友,一個個被拋棄。
要說文丑不為之心寒,那絕對是謊話,只是這些不滿是怨言,他只能憋在心底,無處宣洩而已。
今日,蘇哲一席話,卻幫他道出了心聲,竟讓他感到了一絲莫名的痛快。
蘇哲語氣收斂幾分,接著道:“如今袁熙掌權,汝潁一派的人得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文丑身為河北猛將,應該是受盡了猜忌壓制,他們既要用你賣命,又要防著你,對吧。”
文丑心中一凜,吃驚的目光抬頭看向蘇哲,似乎沒料到,蘇哲竟是洞若觀火,將他的處境看的一清二楚。
這時,城頭上袁熙等人,眼看著蘇哲親自出陣,這畢其功於一役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文丑卻遲遲不動手,一個個急的火燒眉頭。
許攸忍不住大吼道:“文丑,那蘇哲就在眼前,天賜的良機,你為什麼還不動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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