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崩潰,渴到虛脫的西涼軍們,就此瓦解,爭先恐後的向著西門湧去。
吊橋一放下,城門一開啟,數以萬計的西涼軍,便如受驚的羊群一般,你推我擠的衝出城門,向晉陽方向逃去。
可惜,蘇哲卻不會讓他們這般輕易逃脫。
失去了防守的壺關城,脆弱不堪,蘇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陷了這座上黨郡的生死存亡所在。
蘇哲坐胯赤兔,登上壺關東門,下令各路將士們繼續窮追猛打,務必要全殲出逃之敵。
殺機如狂的十幾萬蘇軍將士們,便如決堤的潮水一般,漫過整道壺關,向著出逃的敵人洶湧輾去。
而在北山上,老將黃忠看到了蘇哲發出總攻的訊號,當即先一步衝下北山,窮追敵寇。
牛輔終於嚐到了他宰殺戰馬,留下的致命軟肋。
失去了戰馬的西涼人,只能靠雙腳徒步逃命,他們本就不善於山地行走,再加上被幹喝折磨到虛脫無力,逃跑的速度更慢了半拍。
就在他們逃出半城不到半個時辰,黃忠率領的長沙山地兵,便如山間猛虎一般,呼嘯追來。
“殺盡西涼狗,給我殺——”
老將黃忠咆哮如雷,手舞著戰刀,當先輾入了驚慌的敵叢之中。
刀鋒過處,敵軍的首級如切菜砍瓜一般,紛紛飛上半空,被他甩在了身後。
三千長沙兵,更是如狼如虎,明晃晃的刀鋒,無情的斬向崩潰的敵卒,肆意的收割人頭。
僅僅三千蘇軍,便殺的近三萬西涼兵血流成河,鬼哭狼嚎,漫山遍野連滾帶爬的狂逃不休。
“牛輔,黃忠在此,你哪裡逃!”
亂軍中的黃忠,踏著血路飛奔,尋見了將旗之下,抱頭狂逃的牛輔。
今日,他要再展長沙之虎的雄風,拿牛輔的人頭為他再鑄輝煌。
“黃忠!又是那個老匹夫,這下糟了!”牛輔眉頭一皺,臉上立時湧起無盡的驚慌。
當年董卓兵犯荊州之時,黃忠可是蘇哲麾下唯一拿得出手的頭號猛將。
正是這員老將,憑藉著絕頂的武藝,殺的西涼人聞風喪膽,吃盡了苦頭。
今日再撞見黃忠,牛輔如何能不心驚膽戰。
他拼命的抽打胯下戰馬,也顧不得士卒們的死活,只想著自己能逃過一劫。
只是他缺水,他的坐騎也照樣缺口,多日未飲水的戰馬,哪裡還有足夠的力氣馱著他甩脫身後的黃忠。
不出片刻,黃忠便疾追而上,只差半個馬身。
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長嘯,黃忠虎臂掄起,手中戰刀捲起漫空血塵,挾著天崩地裂之勢轟向牛輔。
無處可逃的牛輔,只能一咬牙,無力的舞起戰刀,用上了吃奶的勁力相擋。
鐺~~
一聲震天金屬激鳴,強勁如濤的力道,瞬間把牛輔連人帶刀從馬上震飛了出去。
就在他人還未落地之時,黃忠縱馬從他身邊擦過,手起一刀,牛輔攔腰被斬為兩截,慘叫著跌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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