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沉‘吟’片刻後,蘇哲嘴角揚起一聲冷笑,抬手指向了一點:“文丑此去,必定是想偷襲這裡。”
龐童抬頭順著蘇哲所指,目光正落在了“白馬”二字上。
她何其聰明,神‘色’一動,驀的省悟,便道:“夫君是說,袁紹是想讓文丑偷襲白馬,南渡黃河,然後再沿南岸一路西進,一舉奪取延津,將我十幾萬大軍困在北岸?”
“童兒聰明。”蘇哲一聲笑贊,“你想想看,一萬多兵馬,能成什麼氣候,也唯有奇襲延津,截斷我們歸路,才能以小博大,實現驚天逆轉,別說是袁紹,換成是我,說不定也會用同樣的計策。”
龐童點頭道:“夫君言之有理,袁紹手下到底還有田豐沮授這樣的絕頂謀士,未必不能想出這樣畢其功於一役的詭計來,還好有張合的耳目為我們通風報信,不然就誤了大事了。”
蘇哲一聲冷笑,拂手喝道:“來人啊,速傳張遼前來見我。”
……
風雪如梭,寒風凜烈。
一面“文”字大旗,在風雪中若隱若現,茫茫雪地上,那一支袁軍正踏雪疾行。
文丑策馬奔行在最前方,雄烈的臉上,時刻都聚集著某種沉重的意味。
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次的任務何等關鍵,可是關係著河北的存亡,袁家的興衰。
此戰若能,不但黎陽之危將解,河北之危將解,甚至蘇哲十幾萬大軍也有可能被關‘門’打狗,聚殲於黃河以北。
到那個時候,他就為袁家立下了曠世奇功,成為袁氏江山的頭號功臣。
無上的榮耀,數不盡的富貴,似乎近在眼前。
“蘇哲,你戰無不勝的神話,就由我文丑來打破吧!”文丑咬牙切齒,暗暗發誓,眉宇間燃燒著狂烈的自信。
突然間,他勒住了戰馬。
正前方向,冰封的黃河,已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