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箭術超凡,實力不遜於黃忠的射術,這一箭射出,換作是尋常之人,必被他取了性命。
可惜他射的是太史慈。
這是一員五虎級別的猛將,到了這個級別的猛將,感知能力已達到聽風辯位的能力,不用回頭,只聽弦響就能感知到有冷箭來襲,還能判斷出方位。
亂戰中的太史慈,驀覺身後有異,不及多想,身形幾乎是本能的向一旁側去。
刷!
冷箭從肩邊劃過,雖險險的避過,刃風卻在他臂上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口子。
“這一箭的力道好強,不知是誰在放箭!”
太史慈心頭吃了一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
就在這一瞬間,他招式破綻立出,黃忠抓住破綻,戰刀捲起漫漫血塵,斜斬而來。
鞠義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他早知太史慈感知力超強,那一支本就沒打算射殺,只是算準了時機方位,為黃忠這致命一刀創造條件。
避無可避的一刀,呼嘯斬下!
生死一線,太史慈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硬生生的挪移了些許,避開了致命的部位。
咔嚓!
黃忠戰刀斜斬而下,硬生生斬中了他的肩膀。
太史慈一聲痛苦的嚎叫,腳下步伐急動,忍著劇痛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背靠在了城垛上。
他斜眼一瞟,只見肩頭被砍下了寸處深的傷口,大股的鮮血嘩嘩的往外直翻。
黃忠一刀斬中,長吐一口氣,向著城下瞟了一眼,卻見鞠義正向他招動手中鐵胎弓。
黃忠立時會意,這是蘇哲看中了太史慈,想要降伏此賊,才叫鞠義手下留情。
他便提著染血的戰刀,一步步的逼近太史慈,冷冷道:“太史慈,我主欣賞你的將才,留你一條性命,你還不投降!”
太史慈掙扎著想要提刀再戰,怎奈肩上受傷太重,手中根本使不出力道來。
聽得黃忠想要他投降,自覺受到了奇恥大辱,大罵道:“我太史慈跟孫將軍情如兄弟,我豈會背叛他,降蘇哲那奸賊!”
“當初的呂蒙,凌操父子,他們都象你這樣硬氣,現在他們不一樣為魏王赴湯蹈火,太史慈,你還不明白嗎,魏王乃天命之主,降他乃是順應天命!”
黃忠刀指太史慈,厲聲喝斥。
“放你孃的狗屁,我太史慈就算戰死在此,也絕不降賊!”
惱羞成怒之下,太史慈奮然躍起,不顧肩上傷勢,咬牙使出全力揮斬向黃忠。
“頑逆之徒,自討苦吃!”
黃忠一聲冷哼,手中戰刀翻手盪出,輕輕鬆鬆便擋退了太史慈的大戟。
幾乎在同時,黃忠一腳踢出,正中太史慈胸膛,將他直接踢出三步之遠,重重撞在城垛上,口中狂噴鮮血,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