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大軍過河。
於夫羅當然不可能叫蘇哲從容過河,便派出騎兵,巡視於白渠水北岸,但有發現魏軍有渡河的跡象,就在岸邊埋伏兵馬,準備半渡而擊之。
雲中城,郡府正堂。
於夫羅正高坐於上,一口口的灌著馬奶酒,陰鬱二字全都寫在了臉上。
這一場仗下來,他的兵馬折損過萬,眼下手中可用之兵已不足五萬。
除此之外,呼躕泉和卜丹左右賢王也相繼被殺,失去了左膀右臂。
損兵折將也就罷了,並北五郡一口氣丟了兩個郡,還包括最為富庶的雁門郡。
損失慘重到這般地步,於夫羅能有好心情才怪。
“大單于不必灰心喪氣,只要我們能拒住白渠水,擋住魏軍過河,就能守住雲中,跟那蘇賊再次陷入僵持。”
“眼下初春已過,很快就會春雨普降,太行山路泥濘,蘇哲糧草運輸不便,早晚得撤兵,到時候大單于揮師南下,還怕不能收復失地麼。”
一名中年文士,笑呵呵的寬慰著於夫羅,正是杜畿。
於夫羅臉色稍稍好轉。
這時,王基卻道:“白渠水並不是什麼大水,我們的騎兵數量也有限,沒辦法處處監視,蘇賊完全可以用聲東擊西的計策偷渡白渠水,只要他能成功渡過河,到時候神雷炮一轟,以雲中的城牆,能不能扛得住還是一個未知數呀。”
於夫羅心頭一震,背後打了個冷戰,目光急看向了賈逵,尋求應對之策。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於夫羅已失了分寸,唯有依靠賈逵的智計。
賈逵沉吟半晌,默默道:“事到如今,唯有用這一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