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營!
敵軍竟然在這陰平道口,紮了這麼一座大營?
而且,從表面看起來,這座營壘應該是剛紮下才不久,而且還打著“關”字的旗號,不是關羽就是關平。
“難道說,劉備竟然猜到我要偷渡陰平,所以臨時派了兵馬在這陰平道口紮營,就為了堵住我?”
鄧艾打了個寒戰,臉色愕變。
左右原本興奮如狂的魏軍將士們,立時都啞了火,一個個陷入了驚慌失措的境地。
就算他們是再精銳計程車卒,經歷了九死一生的磨難後,一個個也已瀕臨精神崩潰的邊緣。
攻陷陰平城,就是支撐他們的唯一希望。
而現在,眼前這座突然出現的營壘,無情的將他們的希望擊碎,他們焉能不精神崩潰。
一時間驚慌失措的情緒,如瘟疫一般,轉眼間傳遍全軍。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鄧艾暗暗咬牙,拳頭緊握,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繼續進攻,就憑他們這幫虛弱飢餓,精神體力消耗將近人馬,幾乎沒有可能攻下那座敵營。
不進攻,他們就要被堵在陰平道里,而手中的乾糧根本不夠他們原路返回,不出幾日,就要活活餓死。
“我鄧艾,難道就要困死在這裡嗎?”鄧艾仰望蒼天,心底不禁湧起一絲悲憤。
突然間,他眼前閃過一絲精光。
他的手迅速的伸入了懷中,從中取出了那道已被汗水浸的半溼的錦囊來。
那是在他臨行之前,蘇哲交給他的一道錦囊。
蘇哲告訴他,要他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開啟,裡邊自有應對之策。
“難道,陛下料到會有現在這種情況?”
鄧艾臉上的糾結漸漸消失,眼中湧起深深好奇,將錦囊開啟,取出了裡邊那道帛書。
帛書上的字跡已被汗水浸溼了不少,但卻依稀仍可辯認。
上邊寫著短短一行字:若陰平道口有敵兵阻擋,則按兵不動,等陰平城火起,敵軍不戰自亂,方可進兵。
陰平火起?
敵軍不戰自亂?
鄧艾看著手中這道帛書秘計,不由的糊塗了,心想天子這是在開玩笑麼。
他的奇襲之兵被堵在陰平道里出不去,陰平城怎麼可能起火,敵軍怎麼可能不戰自亂?
鄧艾看看前方敵營,再看看手中帛書,再次陷入了糾纏之中。
半晌後,鄧艾一咬牙,毅然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雖然我想不通,也只能如此了,傳令下去,大軍就地紮營,按兵不動。”
當下,六千多的魏軍士卒,只能抱著殘存的最後希望,在陰平道內紮營,與堵在道口的敵軍形成了對峙之勢。
……
七百里外,劍閣關。
魏營,皇帳內,焦慮不安的氣息在流轉。
帳中的眾將們,一個個都憂心忡忡,皆在擔憂著鄧艾此去能否成功。
十幾天已過去,至今還沒有半點訊息,這讓眾將們越發的不安,擔心著鄧艾奇襲陰平可能已失敗。
又甚至,鄧艾根本連陰平道都沒有走出去,一萬多兵馬直接就困死在了七百里崇山峻嶺之中。
“陛下,小鄧子至今沒信,不會完蛋了吧!”顏良忍不住問道。
蘇哲卻沒有回應。
顏良目光看向蘇哲,卻看到他們的天子,此刻竟然閉目養起了神。
“好嘛,你還心真大呢,一點都不擔心麼……”顏良嘟囔道。
他卻不知道,蘇哲並非是閉目養神,而是用腦電波,悄無聲息的連線起了頭頂的量子氣象衛星。
此時此刻,他正在用衛星傳輸到腦海中的實時畫面,監控著陰平道的情況。
畫面中,他清楚的看到,一座漢軍營盤,堵在了陰平道口,攔住了鄧艾的去路。
而鄧艾也果然依他錦囊妙計中的叮囑,並沒有對敵營發起強攻,而是就地安營紮寨。
“時機已到,該是出殺手鐧的時候了……”
蘇哲猛的睜開眼來,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向著馬鈞點頭示意。
“臣明白了,臣這就去辦。”馬鈞拱手告退而去。
“文長,朕叫你挑選的你,你可挑選好了嗎?”蘇哲又看向了魏延。
魏延忙拱手道:“稟陛下,臣已挑選了五百名精銳,都是不畏高不怕死的敢死之士。”
“很好,叫他們今晚吃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