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般的表演而驚歎。
那李儒眼珠溜溜一轉,捋著短鬚嘆道:“近來坊間有傳聞,一眾隱士高人組成了一個什麼軍師盟,專門評定天下智謀之士,其中最強的九個人被評為九奇,據說那蘇哲就是九奇之首的臥龍,如今看來,劉表不是他的對手,也在情理之中。”
“狗屁九奇之首!”
董卓呸了口唾沫,不屑道:“臭小子不過是狡猾點而已,他還妄想學本公挾天子以令諸侯,哼,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再狡猾的智謀又如何,拳頭夠硬才是王道。”
董卓一開口,依舊是西涼人那種硬實力決定一切的風格,麾下的西涼武將們,紛紛附合響應。
“太師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李儒也只能跟著附合,卻又道:“以劉表現在的實力,估摸著已經制不住那蘇哲,我料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派人來求我們出兵對付姓蘇的。”
話音方落,殿外親兵來報,言是荊州來的使者韓嵩已至,帶著厚禮想要拜會董卓。
董卓眼前一亮,冷笑道:“文優啊,你判斷的可真準,劉表那條老狗,果然來求本公了。”
當下董卓便令將那韓嵩傳入。
須臾,韓嵩便帶著劉表的親筆書信,以及大批的金銀厚禮,進入大殿。
董卓雖然粗魯霸道,卻並沒無腦之徒,劉表既然主動派人前來示好,他當然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對於韓嵩也是相當的客氣。
韓嵩便表明劉表的意圖,想要邀董卓聯手滅掉蘇哲,他劉表可以收復失地,而董卓則可以把被蘇哲“挾持”的天子,重新迎回西都長安。
董卓沒有絲毫猶豫,當場就拍板,答應了劉表的邀請,承諾剋日出兵南陽。
韓嵩自然是大為欣喜,又是一番拜謝後,才被董卓客氣的派人送往館舍休息。
韓嵩前腳一走,李儒便道:“太師,正如小婿所料,劉表這是敵不過蘇哲,想要假借我們之手,幫他除掉蘇哲,此乃借刀殺人之策,太師當真要答應。”
董卓嘴一扁,哼道:“你當本公看不出劉表那老狗想要借刀殺人麼,只要能奪回天子,本公這把刀讓他借一借又如何,劉表這種鼠目寸光的老狗,就算幫他奪回失地,又有什麼威脅。”
李儒一怔,旋即讚歎道:“太師言之有理,天子我們必須奪回,就算沒有劉表相邀,我們也勢必要對蘇哲用兵。”
董卓又是一拍案,傳下號令,命諸將即刻做準備,他要親自率軍出武關,征討蘇哲。
“太師,小婿以為,我們不該從武關進兵,而是應該從洛陽發兵。”李儒立時提出反對意見。
“洛陽?”董卓眉頭一皺,“那地方早就殘破不堪,不利於就地徵糧,況且大軍還得先東出函谷關,再折返南下,繞了遠路,哪如直接兵出武關方便。”
李儒便不緊不慢的分析道:“武關方向出兵雖近,但眼下武關已被蘇哲所奪,倘若他屯以重兵防守,我軍多為騎兵,不善於攻城,便不好發揮我們的優勢。”
“而由洛陽南下,一路上皆為平地,並無什麼雄關險隘,正適合我們騎兵賓士。”
“再者,若從武關進兵,天子便有機會向兗豫方向逃竄,就算我們滅了蘇哲,也不見得能奪回天子。”
“而從洛是南下,就等於截斷了天子東逃的路線,就算天子最後迫不得已,逃去依附劉表,以劉表那種自守之賊膽量,料他也不敢接收天子,太師奪回天子必如探囊取物。
聽得李儒一番分析,董卓琢磨了一會,拍案道:“好,文優分析的有道理,咱們就從洛陽進兵。”
李儒的獻計得到首肯,輕捋鬍鬚,嘴角揚起幾分得意。
這時,一直沉吟不語的董白,忽然拱手道:“祖父,你此番出征,孫兒也想隨行。”
董卓一怔,擺手道:“你一個女娃娃的去什麼,留在長安看家就好。”
董白卻恨恨道:“孫兒之前被蘇哲那臭小子擊敗,必須要洗雪恥辱,不然孫兒咽不下這口氣。”
“原來如此。”董卓點點頭,欣然道:“有仇必報!不錯,是我董家兒郎的風範,好,你就跟著祖父一起去收拾那個臭小子去。”
“多謝祖父。”
諸事安排已畢,出征的計議也定下,眾人方才告退散去,人還沒走,董卓便迫不及待的叫人,去把當初靈帝留下的幾位后妃,傳到金殿裡來伺候。
董白告退而出,走出大殿,站在高階之上,遠遠的望向了南面方向。
那清瘦俊逸的身影,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