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半晌後,賈詡的眼眸中,燃起一絲陰毒的寒芒,當他抬起頭看向董卓時,那眼神竟令董卓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可想到什麼妙計了嗎?”董卓打過冷戰,迫不及待的問道。
賈詡乾咳一聲,說道:“這計策詡倒是想到一條,只是太過於狠毒,只怕實施起來,有違天德,也有損於太師的仁義之名。”
“屁的仁義之名!你就別在這裡給老夫戴高帽,老夫還不知道麼,在天下人眼中,老夫只有殘暴之名,有個屁的仁義之名。”
董卓狂妄的嚷嚷了一通,拂手喝道:“你休要囉嗦,有計快出,有屁快放!”
賈詡無奈,只得不情願的說道:“詡想為今之計,太師只有廣派輕騎,深入南陽各地,抄掠鄉野,把南陽攪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那蘇哲的根基就在南陽,絕不會坐視他的子民被我軍肆意燒殺,迫不得已之下,要麼會主動向太師求和服軟,要麼就只有主動出戰,無論他選哪一條路,不都是太師想要看到的麼。”
把南陽,攪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麼……
董卓騰的跳了起來,橫肉的臉上,猙獰再起,眯起的雙眼中,燃起了兇狠的殺機。
沉吟片刻,他嘴角揚起冷笑,擺手道:“你這條計策,果然夠毒,正合老夫之意,好,就這麼辦了,蘇哲那小兔崽子不是想當縮頭烏龜麼,老夫就把他的南陽殺個血流成河,逼他出戰,叫他做不成縮頭烏龜!”
……
魯陽城。
次日,甘寧和皇甫嵩二將,帶著得勝之兵凱旋歸來。
大堂中,蘇哲早已擺下了慶功宴,為他二人接風。
一杯酒飲盡,皇甫嵩不禁奇嘆道:“蘇車騎,你那識天象的神奇本事,老夫當真是心服口服,你說天時在我們這這,果然一場及時雨,保住了我們的糧草。”
蘇哲呵呵一笑,舉杯飲盡。
皇甫嵩卻又滿臉好奇,問道:“我說蘇車騎,有件事老夫還是很奇怪,你說為何這場雨會下的這麼及時,不偏不巧,偏偏就在敵軍剛剛放火的時候下起來,這也下的太玄乎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說我運氣好呢,偏偏算到那個時候會下一場及時雨。”蘇哲隨口把一切編在了“運氣”二字上。
“運氣?”皇甫嵩似乎不滿足於這個解釋,依舊一臉疑色,“只是一個人的運氣,能好一次兩次,豈能次次都好,蘇車騎的這身上的運氣,似乎是用之不竭啊。”
“哈哈哈,義真老將軍真會說笑,一個人的運氣怎麼可能用之不竭呢,哈哈哈——”蘇哲誇張的笑了起來。
蘇哲越是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皇甫嵩心頭的疑雲就越重,愈發覺的蘇哲神秘莫測,無法看透。
“主公,這一次董賊的計謀破敗,白白折損了兵馬,到頭來什麼都沒撈到,今後我們便可高枕無憂了吧。”甘寧酒喝的有點多,便有些自信過頭。
蘇哲笑容卻收斂,淡淡道:“興霸,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否則必會付出代價。”
“主公言之有理,是寧有些輕敵了。”甘寧立時被點醒過來。
一杯酒飲盡,蘇哲接著道:“董卓麾下有賈詡這樣的毒蠍為他出謀劃策,這一次是一場大雨救了我們,我料董卓必不會善罷甘休,此番失利之後,說不準賈詡又會給他想出什麼更狠毒的計策來,絕不可掉以輕心。”
“更狠毒”三個字,聽的眾將無不心頭一震,背後掠過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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