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擋了上去。
一刀一錘,兩騎戰成一團。
文聘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擋住了胡車兒的追擊,劉琦得以帶血狂逃,及時脫離了戰場。
在死傷數千人後,劉琦終於將兵甩在了身後,前方隱隱已聽到了漢水濤濤之聲。
岸邊就在眼前,逃生的希望,也越來越近了。
劉琦緊繃的神經,終於鬆緩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追兵漸遠,不禁暗自慶幸。
雖然計策失敗,雖然損兵折將,但只要能逃到逃邊,逃上船去,他就能保住這一條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劉琦一直記得。
“就算今天敗了一仗又如何,先生已答應出山助我,只要有他做謀主,我絕不會在父親那裡失勢,我早晚還有機會向蘇哲報仇雪恨……”劉琦暗暗尋思,嘴角揚起了幾分自負。
東方漸已發白,天色就快要亮了。
前方處,岸邊近在眼前。
片刻後,眼前豁然開朗,滾滾漢水出現在眼前,劉琦和他的敗兵敗,終於衝至了江邊。
下一秒鐘,劉琦卻駭然變色,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驚到目瞪口呆。
劉琦凝固,身邊倖存的荊州士卒們,無不是石化在原地,嘴巴誇張的縮成了圓形。
原本那些停在江灘上的走舸,竟然已不見了蹤影!
船都沒了,怎麼逃?
“快看,船都在水上。”眼尖計程車卒大叫道。
劉琦抬頭一看,只見那一艘艘走舸,果然都已下水,漂泊在離岸數十步的地方。
劉琦眼中重燃希望,大叫道:“魏延,立刻給我把走舸開上岸來,立刻!”
相隔數十步,劉琦的大吼聲,水上也能聽到。
魏延扶刀立於船頭,一聲冷笑,大聲道:“劉琦,我魏延已歸順蘇府尹,你除了投降蘇府尹,已無足可走!”
魏延叛變!
劉琦神色大駭,身形劇烈一晃,險些驚到從馬上摔下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魏延,竟然會在關鍵時刻,叛逃投敵,致他於死地!
驚恐之下,劉琦怒罵道:“好你個魏延,你這無恥之徒,我劉家待你不薄,你怎敢背叛我們!”
魏延卻冷哼道:“當初我救了蔡瑁的命,蔡瑁答應會舉薦我,卻言而無信,你卻因我救過蔡瑁,牽怒於我,故意冷遇我,我魏延早已看穿你們這些世族的嘴臉,我不叛你叛誰!”
魏延一番痛斥,把劉琦罵的是面紅耳赤,竟是無言以對。
他是又羞又憤,只能大罵道:“魏延狗賊,你個無恥之徒,你個叛賊,本公子絕饒不了你!”
就在他破口大罵之聲,數不清的蘇軍,已經從四面八方殺到,如虎狼般撲至。
劉琦三面被圍殺,水路又被魏延的叛變給斷了,他和他的敗兵,已是陷入了無路可走的絕境。
前方處,李嚴手舞長刀,縱馬狂殺,帶著蘇軍將士,如虎狼般輾向驚慌的敵卒,殺到他們鬼哭狼嚎。
轉眼間,幾千號敵卒,便被殺了個殘破不堪,死傷過半。
而江上的魏延,卻懷抱長刀,笑看劉琦被蹂躪,心中長長的出了一怨氣。
負傷的劉琦,則在幾百親衛的拼死保護下,一步步被逼退至了江灘上。
眼看著四周蘇軍猛衝而至,越圍越密,劉琦心如刀割,精神飛快的墜入絕望的深淵。
他知道,他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敗給了蘇哲,再無翻身的機會。
再這麼繼續死戰下去,他和他計程車卒,就要被統統殺光,他就要憋屈的死在這河灘之上。。
唯有投降蘇哲,才有一線生機。
絕望中的劉琦,腦海中突然間迸出這個念想,心頭跟著猛然一震。
這念頭一閃而逝,旋即便被無盡的悲憤取代。
黃月英,蔡姝,這兩個他看中的女人,可是統統都被蘇哲給搶走。
蘇哲於他,有奪妻之恨。
那個不識抬舉的寒門之徒,不光奪了他的女人,還背叛了他,令他屢屢大敗,尊嚴喪盡,變成一個閹人廢物!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他劉琦誰都能降,豈能降蘇哲!
況且,就算他投降,蘇哲會放過他嗎?
“不會,那個寒門狗賊,巴不得死,我不但要被他殺死,還一定會受盡他的羞辱,我堂堂劉家大公子,豈能這樣屈辱而死!”
絕望之下,劉琦猛然間拔出長劍,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