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比其父更有野心,蔡瑁惦記著南陽那塊沃土,黃祖又是睚眥必報,非要殺蘇哲,以報他兒子被羞辱之仇,這三人聯起手來,鐵了心要鼓動主公出兵滅蘇哲,誰也擋不住啊。”
“這也是沒辦法,誰讓那蘇哲一介寒士,卻自恃甚高,得罪了半個荊州世族,還野心爆棚,妄圖挾握天子,學做第二個董卓,他自己要找死,誰都救不了他。”
他話音未落,忽然間,堂外響起了嘈雜之聲,似乎許多人湧了過來。
蒯家兄弟和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劉表酒杯剛剛舉到嘴邊,也停了下來,好奇的抬頭向大門望去。
片刻後,蔡瑁便滿頭大汗的奔了進來,後邊跟著一堆士卒,抬著一張擔架,上面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是大公子,大公子受傷啦!”不知是誰眼尖,率先率出了劉琦,一聲大叫。
大堂中,頓時一片驚譁,所有人都跳了起來,紛紛圍了上去。
劉表也是神色驚變,手中酒杯都險些沒拿穩,酒水晃出了許多出來,打溼了衣裳。
他也顧不得衣裳溼了,一躍而起,大步衝下臺階,分開眾人撲至了擔架前。
瞬間,劉表倒抽了口涼氣,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眼前,自己那心愛的長子,正昏昏沉沉的躺在擔架上,下半身的袍子上,染滿了鮮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琦兒!琦兒!”劉表瞬間反應過來,撲上去抱著劉琦大叫。
劉琦卻昏死過去,一聲不吭。
蔡瑁忙從旁勸道:“主公,大公子傷的不輕,趕緊請醫者救治才是。”
劉表這才反應過來,一躍跳起,大吼道:“醫者在哪裡,快把最好的醫者都給本府傳來,快救我兒!”
大堂中立時亂成了一團,下人們匆匆忙忙的把劉琦抬進內府房中,一名名的醫者們則被火速招來,拎著藥箱扎進房裡為劉琦治傷。
看著醫者紛湧而入,劉表方才鬆了一口氣,為了方便給兒子治傷,只好先退至了外堂。
外堂中,荊州一眾高官顯貴們,齊聚在外面,議論紛紛,無不是茫然驚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膽敢把琦兒傷成這樣?”劉表一出來,便衝著蔡瑁質問道。
蔡瑁遲疑了一下,方道:“回稟主公,大公子此次迎親本來很順利,我們一路從蔡家莊出來,眼看著就要到襄陽,誰想半路上遇到了那蘇哲率軍截殺,我們力戰不敵只好撤退,可憐我那侄女姝兒,竟然蘇哲那叛賊擄走了。”
說著,蔡瑁還抹了抹眼睛,好似眼中湧起淚花一般。
此言一出,眾人駭然驚變。
劉表神色大驚,蒯良,蒯越等眾文武,也無不是聞言變色,大吃一驚。
“你是說,那蘇哲竟然敢先動手,都殺到了我襄陽腹地來了?”劉表驚疑的喝問,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蔡瑁點點頭,苦著臉道:“那蘇賊不但殺到漢水南岸,還襲破了樊城,殺了我們一千守軍,活捉了守將黃射,把我們屯集的幾十萬斛糧草,統統都洗劫一空。”
又是一道晴天霹靂。
劉表身形一震,整個人懵在了原,一時間陷入了驚愕困頓中,腦子都反應不過來。
在場眾人跟著又是一片譁然,個個驚到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樊城城牆極為堅厚,黃射雖非名將,但畢竟是將門之後,怎麼可能這麼快被攻破?”蒯越第一個冷靜下來,提出了質疑。
蔡瑁只好把他所聽到的情報,原原本本的又複述了一遍。
整個外堂,鴉雀無聲,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一副見了鬼似的驚悚之狀。
“你是說,天降雷暴,轟塌了城牆,才叫蘇賊不費吹灰之力,攻下了樊城?”劉表喘著氣驚問,一臉的難以置信。
蔡瑁苦嘆道:“屬下也知道這聽起來很荒唐,可這是千真萬確,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那蘇賊的運氣就是這麼好,就是這麼荒唐的拿下了樊城。”
劉表啞然無語。
蒯家兄弟,整個外堂的一眾荊州精英,統統都陷入了匪夷所思的狀態。
每一個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那蘇哲當真是借了天子洪福,上天幫他破了樊城不成?
就在眾人沉浸在驚愕當中,主治的醫者,從內室中走了出來。
劉表思緒立刻回到兒子這邊,一把拉住那醫者,急問道:“仲景,琦兒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