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辦法為咱們劉家傳承香火,況且他尚未成婚,膝下又無子,將來這大梁,就只有你來扛了,你明白嗎?”
劉琮也不笨,立時聽懂了劉表的意思,這是要他取代劉琦,成為劉家基業的接班人啊。
畢竟,一個失去生育能力,沒有兒子的人,是不可能被選定為儲君的。
“父親這話真是折煞兒了,兒從未想過要取代大哥,兒只想著將來輔佐大哥啊。”劉琮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是推辭。
劉表卻道:“你沒有野心,想著輔佐你大哥,為父自然感到欣慰,但現在形式已不同了,你大哥已成了廢人,根本沒能力再承擔此重任,這個時候,你必須要站出來,要有所擔當,這是你的義不容辭的責任!”
劉琮語塞,撓了撓頭,又苦著臉道:“可是兒的能力遠不及兄長,只怕擔不起這重任,會讓父親失望啊。”
劉表卻寬慰道:“能力是可以培養起來的,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來學習,你要有信心。”
“可是……”
“沒有可是!”
劉表臉色一沉,打斷了他的猶豫,正色道:“你是我劉表的兒子,你沒得選擇,你必須擔此重任。”
劉琮身形一震,臉上的猶豫不自信,彷彿被劉表這一喝給震碎,眼中不禁掠起一種幡然省悟的覺悟。
沉默了片刻,劉琮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兒知道怎麼做了,兒必竭盡所能,不讓父親失望。”
“好,這才象我劉表的兒子。”劉表滿意的點點頭,“你先進去看看你大哥去吧,為父還要跟外面那些人商討北兵之事。”
說罷劉表便轉出屏風,劉琮躬身相送,抬頭望著劉表的背影,嘴角卻在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堂外荊州眾臣們,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劉表出來,便紛紛詢問劉琦傷情。
“諸位放心,有張仲景這位神醫在,琦兒已無性命之憂,過不了多久便能恢復痊癒。”劉表臉色淡定的說道。
眾人皆鬆了口氣,唯有蔡瑁卻神色不安,害怕劉表已知道真相,會對他下手。
劉表深吸一口氣,臉上殺氣凜然而起,厲聲道:“那蘇賊挾持天子便罷,如今還敢公然入侵我荊州,奪我城池,殺我士卒,傷我愛子,劫走我兒媳,此仇不報,我劉表還有什麼面目立於天地之間!我意已決,我要即刻發兵討滅蘇賊!”
“討滅蘇賊——”
“討滅蘇賊——”
堂中眾人立刻群起響應,畢竟發生了這種事,劉表的臉被打的啪啪響,誰還敢再敢對討蘇有異議,就算是蒯越,這個時候也叫的比誰都響。
“蔡瑁聽令!”劉表突然一喝。
蔡瑁一哆嗦,忙是壓制住不安,慨然出列,拱手應道:“末將在!”
劉表手一拂,厲聲道:“本府現在任命你為討賊大都督,全權統帥我四萬荊州大軍,即刻發兵北上,給我討滅蘇哲奸賊!”
蔡瑁大喜,沒想到劉表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還委以重任。
他當即慨然道:“屬下領命,請主公放心,我必將蘇哲的狗頭親手斬下,為大公子報仇血恨,為主公出一口惡氣。”
蔡瑁這邊慷慨,蒯越卻提醒道:“主公,聽聞樊城的糧草已盡被那蘇賊劫走,即刻出兵的話,只怕糧草不夠用,是不是等調足了糧草再出兵不遲?”
劉表眼神一動,方才想起這事。
蔡瑁卻立刻道:“區區一個蘇賊,我只消十日的糧草,就足以把蘇賊討平,無需等到調集足夠的糧草。”
他是估摸著劉表還不知道,劉琦是被他侄女刺傷,便想著儘快去滅了蘇哲,也算是將功補過,到時候劉表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好再怪罪。
不然,若再拖延下去,劉表在出兵之前知道了真相,惱怒起來,他就要陷入被動。
“好,有你這句話,本府還擔心什麼,即刻出兵。”劉表也是在氣頭上,沒多想就準了蔡瑁所請。
蔡瑁鬆了一口氣,當即領命而去,當天便調動聚集在襄陽城外的四萬精神,浩浩蕩蕩的殺奔北上。
……
兩日後。
新野南門城頭,蘇哲閒立在那裡,嘴裡嚼著蠶豆,笑看著一車車的糧草,源源不斷的從南邊運進新野城。
身邊的李嚴道:“這已經是最後一批糧草,這之後,從樊城劫來的所有糧草,就都運回了咱們的地盤。”
“很好。”蘇哲點點頭,冷笑道:“今日咱們劫了劉表這麼多糧草,改天就吃著這些糧草,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