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列的豎著的盾牌之間稍微張開,伸出了一根根足有一丈的長槊,將前衝的胡騎釘在了上面。
胡騎衝鋒的勢頭霎時間一滯,只是,身後的騎兵卻沒有用就此止步。
一個個匈奴計程車兵踏著身前夥伴的屍體,衝上了秦軍的盾牌之上,向著嬴子弋而去。
秦軍此時不可能撤去盾牌,若是那樣的話,整個圓形陣順時間就會被破壞。
盾牌發出了隆隆的碰撞之聲,時有秦兵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從盾牌縫隙之中刺入,阻礙著匈奴騎兵的步伐。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匈奴士兵向著嬴子弋而來,那抬著高臺的兩百五十六人,分出了一半人馬,向著四面迎敵。
那一百二十八人手執長劍,將匈奴計程車兵抵禦在了外圍。
只是,這一百多人相比匈奴的人數來說,依然顯得十分之渺小。
不少的匈奴高手突破了這一層的防線,闖入了圓形陣中,嬴子弋高臺之前的空地之上。只是,他們並沒有回身去破壞秦軍的陣型,而是躍上了高空,向著嬴子弋而去。
“秦太子,你的頭顱是我的了!”
匈奴的高手個個臉上泛著喜色與興奮,直直的向著嬴子弋而去。
嬴子弋攤了攤手,說道:“你們這麼多的人,該怎麼分呢?”
匈奴高手一愣,忽覺的天地之間黯然失色。之後,他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匈奴的戰勢猶如滔天的浪潮,只是,那座高臺卻是巍峨不動。
“大人,秦軍的援軍快到了。”
匈奴大營兩側,一軍猶如烈焰,一軍猶如黑潮,秦軍的兩支援軍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了拓拔術的視野之中。
拓拔術揮了揮手,大營兩側,早已經集結好的匈奴騎軍兩部,分別向著秦軍的兩股援軍而去。
拓拔術有著十足的信心,自己這方的人馬數量遠在秦軍之上。只要取得秦太子的人頭,那麼秦軍的潰敗只是遲早的事情,而之後雲中城也唾手可得。
只是,戰況卻沒有如拓拔術預料一般。
他派去抵禦那東北方向的六千騎軍,被對方几個衝鋒,就硬生生的殺散了一小半。
而東南方向的紅騎,雖然沒有黑騎那麼生猛,卻是攻勢奇快,將他那一萬多騎兵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之後。其中,足有兩千紅騎,滲出了戰陣,向著秦太子的方向而來。
“末將韓信,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末將彭越,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
遊散在嬴子弋陣外的萬餘胡騎,被一紅一黑先後趕到的兩股騎軍合圍遊擊。三千秦軍由圓陣變為了方陣,內外夾擊,將胡軍殺散了大半。
韓信與彭越駕馬來到嬴子弋近前,請罪道。
嬴子弋坐直了身體,站了起來,指著匈奴大營的方向。嬴子弋結髮豎冠,衣裳玄上纁下,一身黑色的冕服,其上,山龍九色紋章,熠熠生輝。
此時,一小隊的匈奴人馬已經逃出了大營,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我大秦征戰四方,十年之間,降夷納蠻,誅狄御胡。凡日月所照,皆為我土,舟車所通,盡為臣妾。今胡虜來犯,馬踏陰山。長城震顫,千里烽煙。此雖退去,恐猶不知悔懼。宜追亡逐北,明犯我強秦者,雖遠必誅。”
“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