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又是在山莊偏僻的角落,平時很少有人來。如今眾人都在為墨家鉅子的到來而慶祝,宋遠卻是一臉愁容。
“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聲輕語,在這空寂的房中響起。若是讓旁人看來,無疑會認為宋遠失心瘋了,竟然對著空氣在講話。
“告訴了你!你還下得了決心麼?”
宋遠沒有瘋,房間之中,卻是有著一聲戲謔的聲音回應著。
“月兒已為人『婦』。我們之前達成的條件,還能作數麼?”
宋遠有些疲累,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身形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頹然。
“條件不變!只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明白!”
“是的!我明白!”
宋遠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走出了自己的書房,朝著宴會廳走去。在那裡,正有著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他去做。
一輪寒月,遙掛天際。宋遠抬頭望了一眼,無奈一笑。遠方,人影湧動,歡聲笑語。
“莊主來了!”
宋遠跨進宴會廳的那一剎那,身形變得矯健。他一步一步,朝著荊天明而去,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你們這些混蛋,到底灌了我女婿多少酒?”
一聲鬨堂大笑,隨著宋粗狂的話語,宴會又熱鬧了幾分。
荊天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都晃晃悠悠的,臉上紅『潮』上漲。
“我沒事,我還能喝得更多。”
“爹爹,你管管他們。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欺負人!”
宋如月攙著天明,有些不滿。
“都說女生外嚮。看看我的女兒丫!”
宋遠搖了搖頭,說道。
“爹爹!”
宋如月一跺腳,臉『色』羞紅,向著宋遠撒著嬌。
“雖然是這樣,但是這酒,我還是要和天明喝!來,滿上三杯。”
雖然宋遠是荊天明的岳父,可是二人同為反秦聯盟,荊天明在其中的位置要比宋遠高上不少。故此,宋遠對於荊天明並沒有執長輩禮。
荊天明端著碗,走到了宋遠的面前。
三杯落下,異變途生。夜『色』寂寥,軍號聲起。
莊外步伐聲聲,正當眾人恍然之時,宋遠袖中滑出了一把匕首,反手刺向了他面前的荊天明。
匕首閃爍著青紫光芒,顯然喂上了劇毒。
“你!”
荊天明大驚。只是,他身形雖醉,神意卻是不醉。雖然這些年來,他歷經磋磨,可是面對危險時的警覺感卻沒有消退。
荊天明一把推開了他身旁的宋如月,疾身而退,卻感覺身後正有人襲來。
前後夾擊,對方是要下死手,而且是經過精心設計,欲一擊致命。
只是,宋遠顯然算漏了一件事情。荊天明雖然是墨家的鉅子,可是少年的時候,卻是墨家諸位統領一起教導。
而其中一位統領盜蹠,卻正是以輕功聞名於世。
荊天明腳尖一點,身形一躍而起。面對著這必死之局,荊天明不退反進,一腳踏在了宋遠手中的匕首上,反身便是一踢,借勢跳出了這些人的包圍圈中。
酒宴已經凌『亂』,在場眾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有些卻是已然拿起了刀劍,與宋遠站在了一起。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宋如月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她不明白,前一刻還笑顏宴宴的父兄,為什麼現在卻要對著自己的丈夫拔刀相向。
“爹爹,你做什麼?”
“月兒,過來!”
宋遠大聲說道,與荊天明之間,已然是涇渭分明。
“為什麼?”
“我宋遠的女兒,絕對不能是叛賊之妻!”
經過剛才的兇險,荊天明早已經酒醒。他聽了宋遠的話,微微搖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叛賊?江湖聞名的大俠天刀宋遠,居然做了帝國的走狗了麼?”
“做帝國的狗,總好比做你們這些連棲身之地都沒有野狗要強!”
面對荊天明的質詢,宋遠的大兒子不屑的說道。
宋遠伸了伸手,攔住了自己的兒子。
“老夫是魏人,少時便痛恨秦人,殺我子民,焚我城池。然而時移世易,當今天子一統四海,天下群雄束首,六國諸侯再難頡抗。如此,還爭什麼?”
荊天明一笑,宋遠還是那個宋遠。只是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